铁窗喋血

写于 2010-11-03 12:11:53

好像他们只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似的，好像他们只是和自己的灵魂适应不好。但我们一概误解了。 庸人们无法理解卢克，片中借母亲之口说出：“你的存在都把我们吓坏了。” 卢克是美丽的，特别的，强大的，必须被珍惜的，他能做到一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面对这种人，庸人的反应是：折服，或者杀死。结尾那颗子弹和《莫扎特》中撒列里的作曲要求一样，是庸人们最苍白的反击。 ——卢克“生来就是”，他本来就在那里。卢克的灵魂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他是“神的宠儿”。在大雨中渴望神迹，在片尾的教堂中直接询问上帝……吃鸡蛋的一幕卢克在几乎丧失知觉的情况下被丢在桌上，上身赤裸，下身穿白色的短囚裤，人们离去，只留下他。仿佛某种感召，卢克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而这微笑贯穿整部电影。这是令人神伤的场景，在所有人背弃时，卢克替所有未觉醒的神之子一起诘问上帝：“我该怎么做？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片中总有圣歌，歌声里谁也不知道卢克的坟墓。阳光下交错的沥青路向远处延伸，俨然巨大的十字架。我想，卢克的传说会伴随着道路延伸到无限广阔的地方吧。 PS.保罗纽曼的确气质散淡，看了就懂了。不像马龙那么富有攻击性。都是美人来的，老片的确是金矿啊，叹息。

这结局并不是最终的结果。

一切制定规则的人都是懦夫。他们所代表的一切注定会被毁灭。

墨镜与娘娘腔是蝼蚁的特征。它们依靠铁窗而活，依靠秩序来残喘余生。它们惧怕异端会成为神，因为那时神将不再具有价值。

蝼蚁们不怕失败，因为它们没有灵魂，它们惧怕的是毁灭。

蝼蚁即使有铁窗，也会化作齑粉。

自我不会消亡，信念必将永存。

“ What we've got here is failure to communicate

我和你们完全无法沟通

Some men you just can't reach

有些人就是什么都不明白

So you get what we had here last week

看到了吧 这就是上周他所做的事情的后果

which is the way he wants it!

如他所愿

Well he gets it!

的确达到了他的目了

N'I don't like it any more than you men

但是这是我不想看见的结果 再也不想 ”

枪花的《CivilWar》听了很多年，但一直没有去深究歌曲前奏的独白到底是出自哪里，不过大概后来在网易云的评论里搂过那么一眼，但没有记住。这部电影看到1:23:20的时候，狱监的台词一出来， 《CivilWar》 的旋律瞬间冲入脑中，当即产生一种不期而遇的感觉，原来它一直在这里等我。

《铁窗喋血》或者说《铁手卢克》这部电影，在后世的诸多监狱电影中能看到它的影子，例如香港的《监狱风云》和伟大的《肖申克的救赎》。其实也可以说，监狱里面能够发生的故事也就那么多，同狱警的冲突、同狱友的冲突和友谊以及亘古不变的越狱。这部电影将这些元素统统都已呈现出来，故事的推进非常具有层次感，即便只有寥寥几个场景作为故事的背景，但却丝毫不令人感到乏味。

影片的重点就在于怎样理解卢克这个人物，作为电影的主角，他承担着叙事和情感的双重功效。他入狱的原因是破坏公共财物，这是一个能够为观众所接受的理由，如果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观众很难对其产生共情。通过他与母亲的谈话，能够大致知道卢克入狱前的状态，是一种受到情感与社会打击的自我放逐的状态。而打拳、吃鸡蛋、修路等几段剧情，则是对卢克人物性格的补全。卢克是一个执拗、坚强却又带有反叛精神的人物。在母亲去世前，他还是在放逐中寻找自我，抑或只是得过且过。母亲去世后，他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他想要叛离监狱的秩序，也有可能只是简单地去母亲的墓碑前哭一场，电影里没有说，谁知道呢。

卢克这样的人物不大会被社会所容，亦即不容易被体系所接纳，这也从入狱伊始他与狱监的对话能够看出来，参加过越战，期间获得许多荣誉，一度升为中士，但退伍时却沦为列兵，从中大致能揣测出卢克的经历，他可能不是那种能够完全遵守秩序的人，但却足够优秀。

当卢克站在窗前，说出那句““What we've got here is failure to communicate......”但却戛然而止的时候，一个“异类”就此消失，这个监狱，这个社会，再次回归一潭死水。

好想给铁窗喋血写点什么，但是老是有一种话在嘴边说不出来的感觉呜呜 还是说一点吧。首先这是一个很典型很纯粹的新好莱坞电影，透露着那个时代所特有的反叛与倔强。影片讨论了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母题——自由，题材也是一向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越狱。感觉监狱这个意象真的百用不厌，体制化的，摧残人性的残酷的监狱永远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化身，而越狱片中那些为了自由而不断挑战的人们便是社会里的那些被桎梏于无形的“监狱”里的，渴望自由与解放的那些人们。这部电影有着很强烈的反抗性，主角Luke仿佛永远在和什么做斗争——越战带来的创伤，监狱中咄咄逼人的老大，母亲的病，打赌吃下五十个鸡蛋，三次越狱与失败……这部电影影射出了六十年代社会与人们精神上的动荡，而卢克的越狱正好代表了人们想要摆脱精神危机的欲望。 感觉越狱题材的电影永远有说不完的主旨，无数的隐喻无数的影射无数的欲望和感情交织在一起，只言片语是在难以说清。那么就单独来说说卢克这个角色吧。诚然他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一个不屈的人物，一个典型的银幕上的“反英雄”。他并不是一个形象光辉的正派人物，他的反抗无奈又悲壮，他的故事透露出一种浓烈的英雄主义。他或许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他却有惊天动地的力量。与其说卢克是在追求自由，倒不如说他是在嘲讽自由，戏弄权力。他永远在笑着，他笑这个荒唐的社会，他笑他迷茫的人生，他笑监狱里的人们，他笑社会上每一个愚昧的人。在他最后临死的那一刻他仍然面带着微笑，是啊，他再一次被抓到了，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接近自由。不管是狱里狱外，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囚笼，他固执的理想主义注定他无法适应这个强制的社会，而死亡带给了他最好的解脱。他最后的微笑不仅是为了自由而欣喜，他也在嘲讽那些逮捕他的警察，嘲讽这个愚蠢的监狱，嘲讽这个荒谬不经的社会。 感觉让保罗纽曼来饰演这个角色再合适不过了。只有纽曼才能演绎出那种不羁而又叛逆的气质，只有他能笑得那样不屑，那样嘲讽，又那样洒脱。从江湖浪子开始他饰演了很多类似的反英雄的角色，他身上的叛逆与天真可以说是很完美的交织在一起，他笑得永远像个理想丰满的孩子，而他的反叛则又给予了他挥拳反抗这个世界的力量。他眼里迸射出来的光永远无法复刻，保罗纽曼是六十年代毋庸置疑的精神符号，可以说他代表了那个时代，他的精神便是六十年代的时代精髓。 保罗纽曼永远无与伦比。

卢克对母亲说：我自己做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卢克对监狱说：我们的问题是沟通失败。 一群犯人在做苦役，当一个曲线动人的姑娘出现后，电影变得有趣了，姑娘穿着裙子擦车，湿身，犯人们看着，同时继续干着苦役，他们评论着。 卢克和大块头拳击，他不断的被击倒，他不断的站起来，他不断的被击倒，他不断的站起来，他不肯倒下，他不肯屈服，除非被杀掉，最终他逼退了大块头。 母亲和侄儿的到访让生活充满希望，他充满干劲儿的做苦力，期待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母亲去世后，卢克边唱歌边哭，转变也从这一刻开始发生了，他被关禁闭，开始出逃，第一割断木板逃走，第二次假装上厕所逃走，第三次则是开车逃走，狱卒的残暴是卢克逃走最重大的原因，第三次被抓后，他在教堂被射杀。 有时候，你确实逃脱不了牢笼。

全都是剧透，请慎点

1、最开始时，Luke醉醺醺地剪断了停车收费码表，因此进了监狱，当得知自己的刑期是两年（与他同批的一位拒捕（根据他自己说是想要避雨），判处一年，另两位是因为过失杀人和入室抢劫，Luke仅仅作为毁坏公物，我认为2年也是个过于长的时间），他特别淡定，其实从后面也能看出来，他其实对于在监狱里还是外的生活没有什么想法，都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

2、无所谓的态度让Luke对于他想说的想做的毫不忌讳，也因此引发了他和监狱老大Drag（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老大，更贴切的可能是“中心人物”或者“所有人的代表”）的一场拳击。因为身形和力气的差别，Luke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监狱里的其他人都在为Drag叫好，而Luke尽管一次次被击倒，依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渐渐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开始劝Luke放弃，Drag也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Luke回答道，要我倒下除非我死了。这次拳击为Luke赢得了尊重和名气，他也似乎开始融入进这个群体。

3、Drag吹牛说他知道有人1小时能吃50个鸡蛋，其他人都在反驳，那是不可能的。Luke这时愿意去尝试吃50个鸡蛋，他自己给出的理由是他能有事情可以做了，但是我猜想有一部分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他想要回护Drag吧，毕竟是他认为的伙伴。于是大家都参加了这次赌约，约定好时间和规则准备开始了。Luke从一开始轻而易举到后来连走路都走不动，只能靠Drag塞鸡蛋到他嘴里，很艰辛的过程，也可以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但是最终Luke做到了。赢了钱的人们欢呼，输了钱的人们感慨，留下Luke无法动弹地躺在满是鸡蛋壳的桌子上一个人，摆着一个耶稣受难的姿势，甚至嘴角也挂着如同耶稣一样幸福的微笑。我想他那个时候虽然身体是难受的，但是他是满足的，他依然没有完全放弃融入社会和群体的希望，所以让这个群体的成员快乐也能让他得到心理的快慰。在此之后，他也确实有了一段快乐的受到尊重的监狱时光，他的母亲、弟弟和侄子的探望更是让他对于未来有了些希望。

4、好景不长。Luke母亲去世的消息传来。他很难过，但是更让他难受的是在他没有犯任何错的情况下，监狱长出于“防止意外发生”（即Luke可能会因为想要参加母亲葬礼而逃狱）将Luke关了小黑屋，直到他的母亲下葬完毕。被这样对待使得Luke真正兴起了逃狱的念头，于是他出逃了。第一次，他的运气不大好，被抓了回来。第二次，他跑得更远了些，甚至还给Drag寄了个杂志，里面有他和两个美女的合照，让监狱里的一干人等羡慕的不得了。但是，他还是被抓了回来，这一次他被狠狠地毒打了一番才送回到监狱。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放到桌子上，Luke伤口都还没处理，大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问他杂志上的照片和他这段时间在外的“辉煌经历”。Luke咆哮道，“那是假的！你们要想知道自己怎么不去越狱？别说了！Stop feeding me!”在这里，我想Luke也有在为他自己上一次吃鸡蛋的时候发声，别再喂我了！你信或者不信你自己去尝试！别再来让我为你们证明任何事！这时Drag说，他不是他自己了，他被打坏了。真是讽刺。这次回来后，狱卒们对Luke的态度就更糟糕了，各种找他麻烦，挑刺，然后打他，监狱众人就站在或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受难，弹着琴唱着歌，似乎在歌颂他的受难一样。Luke在这样痛苦的经历中屈服了，他向狱卒承认，“我的想法被纠正了，我不会再越狱了”。当他颤颤巍巍满身疲惫与疼痛地回到宿舍里时，他摔倒在去自己床铺的路上，然而没有一个人像以前一样伸出手来帮助他一把，每个人都在为他的屈服感到愤怒，没有人甚至愿意施舍给他一个眼神，Luke大喊，“where are you now?”你们现在又在哪呢？在我为你们赢得利益，赢得谈资的时候，你们给与我尊重，但是我也是个普通人，我在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下屈服了，你们就抛弃我了吗？因为我没有达到你们对于我“cool hand”的期待吗？最终，他没能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而是倒回了地上，抽搐着呜咽。他被抛弃了，被打倒了。

5、这次后，Luke似乎成为了狱卒的走狗，为狱卒递枪，取猎物，等等，监狱众人都拿白眼看他，但是Luke在出乎意料的时候又进行了他的第三次越狱，也是最后一次。他和Drag偷了警车跑了出来，Drag格外兴奋，絮絮叨叨的说着之后想要做些什么，而Luke坚决的与Drag分道扬镳后踏步进了一间废弃的教堂。他坐在那里，和自己想象中的上帝来了一场对话，将他的困惑、与世界（无论是监狱内还是监狱外）的格格不入、对未来的迷茫都倾诉给上帝听，当警车声在教堂外响起时，Luke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从踏入这间教堂时似乎就已经做了一些决定了，而直到此时，他的脸上依然有着那一抹淡然的、毫不在意的、就像他影片开头被逮捕时的微笑。

6、最后一部分是Luke和上帝的对话，他说，看上去你安排好了所有的事让我无法逃脱，你创造了我，但是我依然和不论是监狱里还是外都格格不入，现在你又想让我去哪里？我现在该如何是好？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他问上帝，然而意料之内的，上帝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决定，他要为自己做决定，大概就是直面死亡的决定吧。他在这个暴雨的夜晚，推开了窗户，对着教堂外的警官们说，“我们的沟通存在问题”，然后遭到射杀，死时也依然有着那一抹淡笑。Drag被抓回了监狱后和大家讲Luke的故事，讲他在自己记忆中的各种笑的样子，大家一阵感慨，然后也就这样了。

我对于Luke的心情、行为都是很能理解的，他作为一个越战的退役军人，回到美国后与普通人的格格不入感是非常正常的。而他对于自己在越战中的行为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就像他在被关入小黑屋时，关门的那个人说，“这是我的工作，you should appreciate it (虽然翻译过来的话是 你应该感激这个，但是实际上我觉得这个狱卒更想表达的意思是 你应该理解这个)”。他回答，“boss，call it work does not make it right”。他是个军人，但这并不能为他在战争中对于别的国家的侵略而开脱。他回来后，他服务的、奉献的、忠诚的人民没有接纳他。就像监狱众人一样，他们为他的受苦而歌颂，却为他的屈服和认错而愤怒。这些众人，向往着监狱外的生活，向往着作为一个军人荣耀而光辉的时刻，但是他们却没有勇气去尝试，只敢缩在牢笼里欣赏或嘲笑或愤怒Luke所做的一切。大概是无法面对自己连一步都无法踏出监狱的懦弱，所以对于别人的反抗无比羡慕，对于别人的屈服无比愤怒，对于别人的死亡无比悲伤，他们无法承担感知自己的情绪的苦痛，所以只能通过投射在他人身上满足自己内心无法被满足的渴望。

一些题外话吧，看完影片的一些感想。

做一个人到底有多难？活着大概总是最简单的，但是我们会生病，会遇见坏事，会老去，会死亡，所以总是有那么多对于无法控制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的恐惧。逃避是人之常情，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面对恐惧总会带给人很多很多的创伤，就像是PTSD。某种程度上，我是很能理解这些逃避的人的，他们的父母或许自己也做不到好好面对生命的不确定性，他们的老师和教育也很少提到这些形而上的话题，更多的是现在的你要学习什么，未来的你要成就些什么，死亡被形式化，仪式化，边缘化，甚至连不断靠近死亡的老人们也在主流社会中被忽视被淡忘，我们拒绝去思考自己在不断老去，我们使用着所谓“逆生长”的化妆品，我们的脑海中其实有一部分总在我们过生日的时候，或者是一些点点滴滴小事时跳出来，提醒我们，我们已经是奔三，奔四，甚至是将近五十了，或者更大一些，生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流失了很多，尤其是在我们不知道自己是会在明天还是一百岁的时候死去，焦虑简直就要掀翻了屋顶，但是另一部分的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情绪，所以还是干脆就什么都不要去想吧。

其实这是个不错的策略。说到底，人活得就是现在。别管是明天还是后天我就会死于一场车祸，我的生命永远只有今天和这时这刻，我何必庸人自扰？既然我无法改变必然到来的死亡，为什么不做好现在能做的事？开心快乐满足地过每一刻？没错，如果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哪怕死亡就在下一刻来临，我在咽气的前一秒大概也是能用最后的力气给自己一个微笑的。我想我大概最排斥的是有些人对于死亡的毫无准备吧，因为预计自己能至少活到每一个明年，所以我和孩子的聚会明年再去吧，我和老婆的再度蜜月明年再去吧，我看望父母明年再去吧，我想去旅游的地方明年再去吧，我想成为的人明年再成为吧。我想这样的人，生活会给他们好好上课的，到时候他们就算再不想了解变老和死亡都不行了，不过，我猜想人自欺欺人的方法总是那么多，大概肯定还是能有人告诉自己死后还有下一辈子，有重生，有穿越，有极乐世界，有天堂。

其实，开心就好。说到底，活得清醒的人有他们的活法，活得糊涂的人也有他们的活法，说到底我也没死过，谁知道死后就没有下一辈子，重生，穿越，极乐世界，或天堂呢。而且甚至，谁知道谁是更清醒的呢？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有一个朋友非常排斥谈论老和死亡，而我大概已经佛到可以安然接受下一秒的死亡了，所以会有一些困惑，因为难道“我不想老，我也不想死”就能够不老不死了？思考了这么一大串，我发现其实我还是有一些思维上的误区，说不定真的相信我不想老也不想死是可以让自己不老不死的，只是我太过狭隘，并不知道而已。所以其实这样也很好，感觉思维上有多样性，但同时也有着边界，虽然我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但是我依然尊重并理解他的立场，我知道他也会这样对待我的立场，这样就很好了。等到我们都老了，而且也快死了，说不定那个时候再来聊聊这个话题又会有一些新的角度，这样想着就是很有趣的样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