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

当姜子牙成了夜奔的林冲，从体制中一步一步脱离，带有极强的反抗性（对革命的反思），对这个地方的大银幕来讲，是值得肯定的，“狐族之后还会有另一个狐族”、归墟camp等设计颇有现实意味。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我只有肯定它的进步，才能谈论它的局限。也只有带有进步性的电影，才可以支撑我们谈局限。

打破主流叙事，周不为周，商不为商，周伐商不再像历史课本里讲的那样具备“正义性”和因果必然性，姜子牙偏要打破既有神话的宿命锁，虽然看起来新颖，却也是旧套路，很多仙侠剧都做过。在仙剑系列中，最终的BOSS往往来自修仙正派的“异化”。近期的《琉璃》也一样如此，反派为了所谓的执念，以苍生的名义“存天理灭人欲”，最终酿下大祸。《姜子牙》不过是重复了一遍“一统三界却致三界受苦”的故事。

相比来讲，《姜子牙》和那些仙侠剧一样，无法抛除自恋、自伤，试图借助煽情控制观众，更重要的是，它没能把最关键的宏大政治隐喻具像化。

作为游戏化的仙侠剧如果沉浸来某些概念设定里，可以被原谅，因为它是剧，有主角，有足够的集数承载内容，故事和概念两不误。但对电影来说，在短短100多分钟里，无法把概念具像化便成了大问题，反映出创作者的力有不逮。

例如，他们忽略了小九作为关键人物的独立性，这个本来独闯天下的小姑娘，应该是颇有见识和胆识，可是当她遇见姜子牙，像是变成了另一个未长大的女孩，恋父之路让其更像是个依附于父权的工具人。

故而影片所呈现的，恰也是他们在影片里所反对的：为苍生到底舍一人还是救一人？为实现故事，到底是为概念而放弃人物独立性，还是放弃概念把人的经历做得更具体？

当一个讲政治斗争的故事绕开个体细节，几方人物面目模糊，狐族的苦难停留在狐妖嘴皮子上，怨灵只停留依附于动物骨架上，师尊的立场停在姜子牙的反抗上，猎狐人的皮囊也只几笔带过……所有的事都不丰腴，无法建立深层次的联系，宏大的视听和概念设计便没有了依托，空灵的情感也没有了依托，戏剧力量就非常局限了。

更何况，《姜子牙》的进步并非也那么完美，如果师尊之上还有师祖，就如同《琉璃》中神君之上也有明君天尊那般，那么圣君、青天的“宿命锁”就不会断。这个社会还会再次进入“周伐商，更有后继者再伐周”的循环中。

有些人为了苍生，却不知苍生为何物，是错。但是，当把它逆转过来，有些人口中说着为了个人，却依然不知个人为何物，同样也并不正确。我们要关注具体和细节，从而脱离那些宏大的概念，或者说当我们试图阐释那些宏大概念时，要懂得的如果落定为具体和细节。只有如此，只有做到真正言行一致的作品，才能为社会打坏这把“循环的宿命锁”。

不过，《姜子牙》比仙侠剧好在，它是具备美学层次的，我只是希望故事能再配得上美术水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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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彩条屋已经成为优秀国产动画的代名词，观众一步步见证着中国动画的崛起兴盛。去年暑期档的超强黑马《哪吒之魔童降世》，无疑是一剂最有力的强心剂，突破50亿票房，最关键是让人中国观众看到了中国动画能够摆脱对日本和好莱坞的模仿借鉴，不仅在制作水准上不逊于人，更能挖掘改编传统神话故事，做出自己的动画。

《哪吒》片尾的彩蛋，无疑让人对《姜子牙》和彩条屋的“封神宇宙”充满了期待。然后开画之后的观众口碑，却走向了严重的两极分化，豆瓣评分从刚开分的7.3跌至7.1，远远低于8.5的《哪吒》。

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姜子牙》真的要逊色于《哪吒》吗？ 我并不认同。

首先从制作来看，《姜子牙》的精进有目共睹，代表了中国动画最高的工业水准。场景设计和动作场面，都是肉眼可见的更上一层楼。

3D建模的水准完全不逊色好莱坞，屡屡看到内心惊呼。玄鸟穿越过浩瀚的星河，湮灭的四不相销蚀在盛开的黑花丛中，姜子牙与小九在芦苇苍茫的归墟中道别……都称得上摄人心魄，美轮美奂。

但是，最为惊艳的还是开场回顾封神大战的2D动画，可谓全片华彩，完全没看够，这得制作团队爆肝多久，才能完成这堪称艺术品的开场。

除此之外，片中还设计了大量的对称式构图，以渺小的人物站立在宏大的背景之下，映射着片中人物“以薄弱微小的一己之力与高高在上的公权力抗争”的悲戚与决绝。

我知道，部分观众对于《姜子牙》的失望，在于对剧情的不满。 可我认为《姜子牙》的剧作，在立意上是比《哪吒》站得更高的，磅礴的野心注定会让它失去一部分的观众，但我仍然要为这份创作的野心摇旗呐喊。 它的确不够完美，但这样的深刻尝试，虽败犹荣。（尽管我并不认为它“败”了）

《姜子牙》和《哪吒》都是对传统二元善恶价值观的破局，都是对英雄角色的重新解构。逆天改命的《哪吒》是热血、直接的，而以一己之力与公权力对垒的《姜子牙》是悲壮、恢弘的。只是相比“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样更具普世意义的价值观，姜子牙面对的是对信念、对体制和对自我价值的全面审视。

故事借由四组角色，嵌套了多重价值观的碰撞。

小九（苏妲己）的设定其实和哪吒极其相似，都是与生俱来被妖魔化的人类，作为政治斡旋的牺牲品，活在误解与伤害之中，背负着命运的枷锁与不公。只是相比哪吒的桀骜不驯，小九的愿望要“天真”得多，渴望见到阿父，渴望摆脱身份的诅咒，如果此生无法实现，那么希望来生能拥有宁静。

申公豹的角色，是比起天下苍生，更坚信心中的选择，为了心系之人甚至甘愿牺牲自我。为报答姜子牙的恩情，私自下凡守护。不理解姜子牙的选择，但依旧坚定跟随。明知没有胜算，也要用生命为姜子牙争取时间。（这不是爱是什么？这对CP太好磕了！给我锁死！）

姜子牙所面临的其实是“电车难题”的变奏：为了更大的利益，小九这样的无辜之人是否应该被牺牲？ “救一人还是救苍生”的道德选择背后，其实是对体制、对公权力的反思与出逃，是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的自我怀疑——这个角色身上的价值选择，对于普通观众而言是不够普世不够共情的——这也正是部分观众诟病剧本的根源所在，但在充斥着浮躁和资本干扰的商业电影市场中，能够看到这样的表达，真的太了不起了。

天尊和九尾的角色设定，是影片的核心反转点，逆转了传统的正邪界限，模糊了人妖神的善恶属性。这背后引申出的隐喻，是公权力并不需要绝对的正义，权力的稳固背后也可能充斥着谎言与牺牲。

立意的复杂和沉重，注定了《姜子牙》的基调不是娱乐性的，不适合穿插诙谐的段子，无法持续不断地刺激观众的神经，甚至在叙事节奏上都是反类型反高潮的。

《姜子牙》宏大的野心和顶级的制作，不该如此被低估。可惜的是，观众和市场似乎都还没有准备好接纳它的这份野心。

我就纯粹吐吐槽，师尊让姜子牙在天上杀九尾之前的剧情我错过了，据说是段精彩的2D动画，忽略不计。

1、小九从一出场，在北海的破酒吧里就认识姜子牙。但是后面被打生气了，小九竟问说“难道你也想猎狐去静虚宫请赏”？

这是个啥世界观啊，你认识姜子牙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啥逼样吗？不知道他为啥混成这逼样的吗？酒吧里那些小动物们都明白的很啊。

姜子牙因为对大狐狸心软被大家骂，你一个被当做狐狸的人，问出这句话，合适吗？？？

而且小九你后面会不会话太多啊，又没营养又不好笑，一个劲儿叨叨叨，叨叨个P啊。

2、四不相，可可爱爱，天天蹭你耳朵旁边喵喵叫，你小九硬叫人“傻狗”。狗？你有病啊？？？

3、姜子牙的神力不是被封印了嘛？怎么拿着拐上山下海、战天斗地的这么厉害！你拿的是孙悟空的剧本吗？这要是没封印你，你是不是能大闹天宫了？

4、姜子牙跟坑里的怨魂大战完以后，讲解了一下“玄鸟”的召唤规则——需要赤诚之心召唤；已经好多年没见过玄鸟了（应该很难吧）。

然后小九表达了一下她对爸爸的思念之情，玄鸟就飞出来带走那些怨魂了。

？？？

这特么不挺简单的吗？

合着不是需要人家怨魂自己或者亲友团的赤诚之心才能召唤玄鸟带走怨魂？是谁赤诚了谁都能召唤，而且唤出来都能带走这些怨魂。那你满腔热血的姜子牙之前干啥去了，咋不叫出鸟来救救怨魂呢，喜欢白白受苦？抖M？

5、九尾狐妖对姜子牙说了四次“你不知道你师尊当年干的是什么吊事”，然后就秉持着国产剧亿万年来的“坏人只说半句话”的传统，傲娇的不说了。姜子牙这边呢，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就骂你追你打你。

这是你们俩的情趣小游戏吗？

九尾狐妖最后吼说“因为我一己贪念，亲手害死了我的子孙们……”画面上她昂首挺胸叉着腰，十分威武。

我陷入了片刻的迷惘：这…………很值得骄傲吗？

6、师尊呢，反正就是不说话，不解释，你说啥我也是笑笑。因为说得多错的多嘛（参考小九）。

最后大战了，扯下一枚花瓣扔到了凡间的大斧子上；旁边那些头上长花戴着面具的老男孩们纷纷吃惊地让师尊三思。

我寻思着，大家这么激动，这怎么也得耗师尊半条命吧，或者殃及人间一大波人口吧。

诶，结果轻松松的斩了九尾，师尊啥事儿没有。

？？？

区区一枚花瓣而已，你明明还有很多花瓣啊，三思个P啊。

7、妖狐最后终于给姜子牙揭穿了师尊的丑恶嘴脸！觉得他是大坏蛋！正盘算着从内部直接瓦解妖狐的姜子牙陷入了片刻迷惘，转眼看到了小九，没有丝毫犹豫就飞上去拉小九的手，继续从内部肢解了妖狐。

那我想问，“师尊的真面目”难道不是故事的最大爆点嘛？合着对你主人公没任何影响？该杀妖狐还是杀妖狐。那九尾前四次欲说还休是在藏什么劲儿呢？你做这个设定是干啥用的呢？姜子牙苦苦追寻个P的真相啊。而且你姜子牙的是非观呢？听到妖狐被骗的这么惨，你还要弄死人家，合着就你惨是惨，别人惨就活该？

然后姜子内部瓦解妖狐时，好多亡魂都在求救；狐妖死了之后，忽然出现一对父母带着一个小孩走了。

这一段我彻底疯了。

——那是小九的父母？他们怎么在九尾体内？他们没被玄鸟带走吗？而且九尾不是说她身体里的亡魂都是被她害死的子孙们吗？

——还是那些都是狐狸的亡魂？你们丫被坑这么惨，不想着报仇，还指望姜子牙救你？怎么救？玄鸟都特么没救上你。

8、然后电影的点题位置到了，电影把点题的台词和动作分开了。

台词是姜子牙爬天梯回家后，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说“你要用你的方式做一个神”——这哪儿跟哪儿，前面的故事不是在讲追寻真相和反抗权威吗？况且你也没描述你跟师尊的关系啊，没说你之前都用师尊的方式做神啊，更没写你自己想做个啥神啊。

动作是把天梯给震塌了。

怎么的，这条路是仙界的致富路吗？震塌了完不成小康指标了吗？你不去大耳光子扇他脸，你震塌这条路给谁看？

而且这条路压根也没人走啊，就给你姜子牙走的。你震塌了有达到一丝丝反抗师尊的目的吗？人家不会再修一条吗？而且老男孩们也不拦一下，就在旁边吼他吓唬他，一副口嫌体正直“你震塌了正好”的样子，这你就琢磨吧。

9、申公豹给姜子牙唤出“天梯”时，姜子牙是说这会耗费掉他的全部修为，泪眼婆娑的。那后面申公豹生龙活虎的打个P啊。

这是多么严谨的世界观啊。

10、OK，你不反抗师尊也就算了。因为师尊确实安排的挺明白，把九尾灭了，人间大一统了，神仙队伍也扩大了。

但你电影搞这么半天，喊了半天“反抗”的口号，结果师尊特么还不是老大？师尊还有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合着你师尊连个市长都够呛。

那喊半天口号，是喊什么呢？

姜子牙瞪了半天眼，骂神界不行，合着人家根本就是神界中的一小撮，这还是属于组织内部斗争。

真正的老大还是明察秋毫，把师尊责罚了，深受市民朋友的爱戴传颂。转脸呢，就把姜子牙给关监狱去了。

？？？

行吧，我服咯。

11、我以为电影的核心是“一人不救何以救苍生”这种无脑热血梗，抱着看一部”一个都不能少”的心态坐完下半场，竟然发现卧槽，这特么是个“控制我控制你控制自己”的故事，为什么不让法兹来唱片尾曲？

12、彩蛋里那个雷震子画的，是个成了精的豆虫吧。

13、大彩蛋里，哪吒一家子去给姜子牙拜年，再次展现了这个没素质家庭的日常。这种“正面英雄”的没素质反倒成了可爱之处，大家都包容地哈哈一乐。

可以，真是五好家庭。

而且，这都十月了，你要是真有诚意，能做十个彩蛋出来了，干啥非得拜了这个年？是催眠我们让我们把电影票当压岁钱，好对你电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而且你拜都拜了，何不直接拜个早年？2020年10月，离2020年的新年近还是离2021年的新年近？

我在这里先祝大家明年快乐，牛年大吉！

其实，这几年全世界有一大波涉及到“反抗”的电影，我们也算是紧跟潮流。但是《哪吒》和《姜子牙》表现出来的，都只是一种“反抗”的姿态——他们因为什么反抗，他们误会了什么，他们真正要反抗的是什么，他们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他们该如何反抗——哪吒和姜子牙们通通都不知道，反正high就完了，感到快乐你就跟我跺跺脚，你跺你也麻。

重说这部《姜子牙》。作为电影，该片提供了不错的观感，尤其是美术风格，东方式魔幻氛围，个人挺喜欢的，但并不代表电影没有问题，包括故事和剧情推进这些的都是缺点，有问题但我不认为是烂片。

而且这也是一部很严肃、深沉的电影，与大家想象的“动画片”不太一样。电影我给四星，另外多加一星，就是作为《封神演义》的粉丝，终于有了一部作品对原著完成了的解构（对着干）。

如果说《哪吒之魔童降世》有着五花八门的民间传说打底（哪吒在陈塘关的经历，并不是封神原创，而是起源于宋元时期的民间故事），这部《姜子牙》则是一个近乎原创的故事，但尽可能的贴合《封神演义》原著的精髓，而且原著有很多BUG，本片进行了填补，并都有了答案。

说白了，《姜子牙》是对原著精彩的增补和解读，让各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封神演义》，作为封神粉丝，

目前该片口碑有些两极，一星到五星都有。不同观众对电影的见解也不同，所以这篇文章把“解构”的内容说一遍，让各位了解电影为什么这样拍，情节为什么这样设置，人设和角色的来历，敞开了天南海北，玩命跑题。

看完电影之后朋友，有兴趣可以瞅两眼，我尽量写得生动有趣，希望能帮助到大家，感谢亲人们！

扩展阅读：

《姜子牙》彩蛋中最神秘的人，名声不大，但处处力压哪吒

绝不温和地走进这命运！7大关键词+7大科普，了解真正的魔童哪吒

“封神榜”/天梯

《姜子牙》讲的是太公封神之后的故事，貌似没有涉及到封神榜，但电影中无论是姜子牙对天尊的质疑，还是“一人不救何以救苍生”的目的，乃至很多角色的动机和结局，都是紧扣封神榜的。所以，必须要了解一下“封神榜”这个体系，才能更加读懂《姜子牙》。

首先神与仙是有区别的。

原著里，第一次系统的解释封神榜，是在第十五回“昆仑山子牙下山”：

话说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讲；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

通俗的解释，《封神》里，主要场景都是人间，包括昆仑这些神仙也是在人间的。当时的天界是空的，昊天上帝（天帝）是光杆司令，缺少神职（办事儿的公务员）。

此前天帝是借调了天尊门下的12仙当打工仔，但12仙犯了一千五百年神仙杀戒，需要渡劫保身，回到人间，天界没人干活了，不得不面向人间招生365人。而入行唯一渠道，就是嗝屁。

太乙真人：“因吾辈一千五百年不曾斩却三尸，犯了杀戒，故此降生人间。”

意思就是，是修行者修行到1500年时候，必须斩却三尸，否则就杀罚临身，形成杀戒。若想顺利渡过，就得以杀替杀！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

《封神》中，人类和神仙都在人间，修仙的门槛是很低的，连乌龟王八都能成仙，几乎所有生物都可以修仙。

但成仙的门槛很高，高到即使修了千年也可能失败，比如申公豹，他修炼千年就成不了仙，12金仙要比他高级。二者的关系就是参加高考和考上北大清华的区别。

另外一个那就是“成神”。二者不是一个体系，这种光靠考试是考不进去的，相当于直接进了教育部去工作，因为二者不是一个世界。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封神演义》是一部弘扬道教体系的小说，但原著发生的时间，道教还没诞生，所以取而用“阐教”代之，但其精髓是道教的。比如文中的升仙。跟基督、YSL这些天堂与地狱之分不同，道教中，人死之后只能去一个地方——阴曹地府，然后转世成什么玩意，永远投胎到人间。上天庭的唯一方式，就是修炼升仙。（所以道教是这些主流宗教里唯一一个崇尚生命的宗教）

而封神榜的出现，相当于给了人间众生一个“成仙+成神”的捷径。用不着修炼千年了，只要“扑街”就行：不用高考，你不但能上北大，还能进教育部哦！

PS，封神榜的成神梗，作者应该是借鉴了佛教里的死后通往极乐世界的设定。

电影《姜子牙》中，有个设定叫做“天梯”，不就是影射了封神榜的捷径啊，这是凡人进入天界的渠道，而且电影舍弃天帝这个设定，阐教掌门人元始天尊充当了天帝的功能，直接把昆仑玉虚宫设定为天界，12仙不是借调了，是正宗天上的神仙。

这处改动就很合理喽，且把元始天尊功能性放大，他与其所谓的“天意”，才引出姜子牙怒毁天梯的好戏。其实就是怒毁“封神榜”啊！

拓展1，天界

封神榜因天界而起，是故事的始作俑者，但整部书跟天界没什么关系，就很烦。原著中除了几大教主可以与天帝互通有无外，阐教截教这些神仙并不能自由前往天庭。

因为天界与人间是有阶级性的，比如龙吉公主，天帝的女儿，是被贬下凡间的，就回不去了，就说明了情况，哪怕是修炼的神仙，也不一定能去，连借调的12金仙也无法去天庭了，因为“犯了戒，需要闭门思过，甚至以杀止杀”，所以有才了“天意”这种东西。

没记错的话，原著中除了教主级的大神外，能上天庭的，还有两位：

★其一是哪吒，在龙王要上天告御状，三太子在南天门前把丫按住了，但这是个特殊，因为哪吒陈塘关的故事脱胎于民间传说，与全书不成体系，你看只有这一篇里有龙王。。。

★其二是南极仙翁，就是我们熟悉的寿星老儿。姜子牙收拾殷郊的时候，需要借瑶池金母的聚仙旗，龙吉公主说，这个地方只有老寿星能去：“别人去不得，须得南极仙翁方能借得来。”

作为打理玉虚宫上下事宜的神仙，南极老寿星相当于秘书长、首席助理的身份，所以才被天尊授权出入天庭。

而且他还有另一身份，元始天尊的大弟子。没错，玉虚宫大弟子，不是燃灯，不是12金仙之首广成子，而是南极仙翁，这个说法，不是原著，而是民间以及道教体系的说法，在袁阔成版的《封神演义》评书中，就沿用了这一说法。

《姜子牙》中，姜子牙变成了大弟子，就是借用了南极仙翁的身份，所以最初他可以登上天梯，来往于天界与人界之间，这个没毛病。

封神之后，12金仙（二代目）度过杀劫之后，都重返天庭，也有了正式编制，大战后他们活下来的徒弟，杨戬雷震子这些（三代目），书中表示“肉身成圣”，也成了神仙。唯独少了封神的姜子牙，为什么这样，我们接着看。

别问，问就是天意

《姜子牙》全片就是一个不断追求真相的过程，这次咱们搞点特殊的，先说结果，一切归咎于所谓的“天意”。

接着说封神榜这个成神的捷径，是有门槛的，并不是像考公务员一样需要筛选，而是有一份内定的名单。

名单是谁定的？应该是天帝，他就代表了天。原著里说“三教共议”封神，就是扯淡，最起码通天教主不知道名单内容，否则绝对不同意：卧槽，里面怎么全是我们家弟子。

但，阐教的元始天尊，乃至12金仙+燃灯，是知道名单内容的，他们甚至可以根据名单，操纵人的生死。

因为原著里最常见的套路，就是“劫数难逃”，有明确篇章表示，燃灯道人派九个人生祭十绝阵，姜子牙金台拜将时，12金仙“剧透”了几位弟子的结局：

忽然空中一阵风声飘飘，落下一位仙家，乃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是也；拎一根方天画戟。见众道人，打个稽首，曰：“吾奉师命，特来破“天绝阵。”燃灯点头自思道：“数定在先，怎逃此厄！”（快去送死吧，别嘚瑟）

。。。惧留孙也知土行孙不好，他还进得关，死于张奎之手，也只得作一偈与土行孙存验。。。”

一看就是这帮货们偷看了名单。

PS，姜子牙本人看过封神榜吗？知道里面内容吗？书中并没有表示他看过里面内容，但我相信没有，只是封神结束之后，他斩杀了飞廉、恶来，补封了俩恶煞，说明是封神的时候他才第一次看内容，最后发现少封了俩。

这个梗是全书最大的bug，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但书中别说天尊这种级别的，连12仙都知道名单，大概阐教很多人都了解，唯独通天教主的截教毫不知情。

所谓的“三教共议封神”，大概也只是一个听证会类似的东西，就是天帝开了个会，告诉各位有这么回事儿，且书中表示各位掌教也告诫弟子，近期不要出门，因为封神榜招人了，大家要：

“净诵“黄庭”紧闭洞，如染西土受灾殃！”

这句话如何理解？《封神》中被封神的角色，对于人类来说是一步登天的，但神是要受天廷约束的，比不上成仙者得道逍遥。仙嘛，人家好不容易修炼到那个境界，让人家抛弃自由自在的生活去天庭打工拿死工资？肯定不干啊。所以在仙人眼里，被封神是“受灾殃”。

但书中各大仙人非但没有闭门，反而前仆后继的参与到人间斗争之中。阐教是主动参战，截教是大部分是被申公豹“道友，请留步”给忽悠了。然后12金仙之首广成子打死火灵圣母，还跑到截教大本营碧游宫去炫耀，成为两教大战导火索。。。

但早已窥探天意的阐教仙人就像打游戏开外挂一样，不知情的截教仙人成了被黑的对象，门下弟子不是被宰之后封神，就是几大仙人收走当了坐骑，最终导致截教这个派系消逝。

这是全书最大的阴谋，暗箱操作。

《姜子牙》对此进行了解构，除了让天尊充当天帝的功能，也让九尾族的狐族充当了截教的功能，这个调整是有理可寻，而姜子牙从头到尾一直要追寻的就是这个“天意”的真相。

PS，截教在《封神》的定位，与阐教的区别一直不太明显，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派别精怪修仙的居多，三大坐骑、28星宿这些动物都是他们家的。所以后世很多影视剧，都把截教定义为妖族，也是有一定根源。

多宝道人对通天教主说：“他（广成子）骂吾教是左道旁门，不分披毛戴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

拓展2，三教是哪三教

这是《封神》中一个非常马虎的地方，“三教”书中有明确是阐教、截教、人道

前俩不言而喻，这个人“人道”是啥，书中没提，有人认为人道是太上老君那一派，这是错误的理解。

您要熟悉道教体系的话，就能理解，太上老君是阐教的，是元始天尊的师兄，但他不当掌门，而是闲人一枚，整天忙着炼丹。赤精子借太极图灭殷洪的时候，管他叫“掌教大老爷”。

所以，按照如今论坛和贴吧的主流说法，这个“人道”，其实就是人间的意思。这个说法相对靠谱。

不过各大影视剧，为了不必要的争议，把“三教”这个词换了，变成了“三界”，就是天、地、人，这才是如今最常见的，《姜子牙》也是如此。

九尾狐

九尾狐是《姜子牙》中的一大合理又创新的存在，因为原著里九尾狐+苏妲己都没有被封神，电影则告诉你为什么。

封神榜名单的人选包罗万象，有黄天化、赵公明这样的英雄，也有费仲、尤浑这样的败类，各自对应不同的神职，英雄大神常见，邪神恶煞也不少，象征的着世间福祸。

但这份名单有问题，因为漏人了。

原著中，但凡有名有姓的人物，死后都被封神了，连纣王都被封了天喜星，大概是忿忿不平，所以《姜子牙》中又把这个角色翻了出来，成了神，也没有落下好果子吃。

PS，别说纣王了，连姜子牙的老婆马氏，上吊之后都被封了个“扫把星”，别问，问就是天意。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有几位有名有姓且很重要的角色，封神榜上无名。

★其一就是神荼郁垒——高明和高觉，这俩人就是门神，也是天上的千里眼和顺风耳，明显是有神职的，但名单上没有他们，明显是作者给忘了。

★其二就是祸乱朝纲的三妖，九尾妖狐、玉面琵琶、九头雉鸡。

妖精不能被封神吗？这是个伪命题。被定义为妖怪的“梅山七杰”都被封神了（后来成了二郎神的小弟），再者说，截教门人里，龟灵圣母、长耳定光仙、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大坐骑等也是一堆动物修炼的。

妖怪？拜在名门正派门下的动物，就是修仙，自己修炼的动物，就是妖怪，上哪儿说理去

按照女娲的解释，原本是叫狐狸去媚惑纣王。狐狸当个宠妃，迷惑纣王每天呆后宫不上朝就算了。并没有叫丫去过于残害人，比如敲骨剖*孕妇、造虿盆这种事，更没有叫狐狸最后去袭击周营，暗杀姜子牙和武王。相当于我方的潜伏美女特工叛变成了敌人了，而且差点坏了大事。

（别问为什么叛变，问就是爱情惹的祸）

本来她们可以安静回归轩辕坟，等待女娲亲封仙果，且违反女娲钧旨，使女娲背负骂名业力，所以才杀了它们，不给其神职。

这都是我们根据书中细节进行的解释，但禁不起推敲，怎么看怎么像女娲甩锅。因为一切故事也因为纣王给女娲写情书而起，结果又成了“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的天意。。。

所以只能让三妖当替死鬼，搞出这么大事情，就杀三个部下，且为了彻底灭口，不但说话不算（亲封仙果），还不让它们成神，更不让它们进入轮回，这就是所谓的“天”啊！

电影《姜子牙》，天尊也把女娲的功能（锅）揽到了自己身上，把原本当替死鬼的妖，变成了妖狐族群，并为他们赋予了反抗的能力，天尊说话不算数，妖VS神的大战，负责封神的姜子牙成了胜负手。

但终究还是你们神怪之间的争斗，如果是在天上自己窝里横也就罢了，非要生灵涂炭。本片再次利用了原著一个bug，把本高高在上的诸神之战，下放到普罗大众的生死欲求之上。

这一切的突破口，就是苏妲己，或者说是电影中的小九。

拓展3，苏妲己的寓意

书中，苏妲己，刚出场就被九尾狐给吃了，然后狐狸变成了她的模样充当了妃子，最后女娲灭口狐狸，早已死去的苏妲己，也没被封神。

无论是作者把这个角色给忘了，还是根本不重视，都代表了一种现象，生灵涂炭

什么是天意？“成汤合灭，周室当兴”，这是你们逻辑，要发动大战。你们目的就是要封神，下界死了无数人，换来365个天办公的神，何等不公平。哪怕你要扩招可以考试啊，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残酷的死亡淘汰制，而且名单还是内定的，不再名单上的人，白白送死。

倒不如干脆按照名单杀人不得了，还得无辜的生灵给你陪葬？？？？

电影把原著苏妲己这个bug利用起来了，这个角色就是代表了苍生。作为神仙，一人不救何以救苍生？也是整部电影的动机。

姜子牙为了揭穿天界的阴谋，而导火索就是“一个神仙想要救人”，从天界来到了人间，最终又重返（打回）天界，这是一个从神到人，又从人到神的过程。

众神之长，反向燃灯

姜子牙在电影中的定位，是天尊大弟子，封神之后被定为“众神之长”。

《封神》中，修道的目的有两种，其一是得道成仙，其二就是荣华富贵。前者包括12金仙以及赵公明这些仙人，后者就是闻太师、孔宣、魔家四将这些当官的。

也是命运不同，比如申公豹，本来可以成仙的，但他想要替代姜子牙接管封神榜，表示这个人最想要的其实是荣华富贵。而姜子牙正好相反，最初这老头上昆仑是为了成仙的，但最终天尊告他你不是这块料，最终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一世英名万古流芳。

所以封神的姜子牙，并不是神，也不是仙，你见过监考老师还把自己列到考生成绩单上的？

但原著中，姜子牙这个角色是出场最多，也是最没有存在感，83岁糟老头子论打架不如12金仙，论魅力不如杨戬哪吒，每次就是发号施令的存在，跟《西游记》里唐僧差不多，但跟马氏结婚时期那点黑历史，使得他连唐僧都不如，人设相当失败。

所以《姜子牙》第一件事就是改变了主角人设，把糟老头子变成了魅力大叔。

其次，对姜子牙的身份，也进行了改动。除去前文说“大弟子”的身份是借用了南极仙翁，以便让其自由往来于人间与天界，那么“众神之长”这个职位又是哪儿来的呢？

“封神榜”中的365正神的头儿，是“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清福正神”柏鉴。这是原著里很莫名其妙的设定，轩辕黄帝的总兵，辈分大，在书中是个路人甲，从头到尾就干了一件事儿，拿着引魂幡，接引魂魄入封神台。

所以与其说他是神头，倒不如说其是个领队的，“首领”这个词，在原著中不是领导的含义，而是“在前面领着”的意思，就像奥运会入场式各国方阵前面举旗那位一样。

那么除去封神榜，放眼整个神仙体系。天帝、天尊、女娲这些掌门要排除的，毕竟人家是领导、老师，而不是“长”，“众神之长”最基础的定位，首先得是大家平辈的，跟班长、队长的定位一样。总览全书，有一人符合定位：

燃灯道人。

燃灯的原型是佛教的燃灯古佛，释迦牟尼的前辈过去佛。《封神》里作者大笔一挥，让他是道教的前身阐教的门人。

PS，《封神》作者估计不喜欢佛教，连文殊普贤观音，弥勒佛（惧留孙）这些的出身，都给划到道教领域里了，跟《西游记》正好相反

燃灯道人的辈分很奇怪，他似乎是元始天尊的弟子，管后者叫“掌教师尊”，但姜子牙又称他为“老师”，可见燃灯观他的辈分似乎介于一二代之间。

而且他破十绝阵的时候，一出场就很屌的样子：

“吾此来，实与子牙代劳，执掌符印；二则众友有厄，特来解释；三则了吾念头。子牙公请了！可将符印交与我。”

意思就是，12仙都是我小弟，我来领导他们，小朋友姜子牙把帅印给我，你就一边凉快去吧。

你要说他强吧，他能被赵公明追着打，而且其能力肯定也不如陆压的，但后者闲汉一枚，不管事儿的，人家燃灯一句话就接管一切。

可见在原著中，按定位来算，众神（仙）之长，多半要给燃灯。

但这个人很无情，以“劫数难逃”为由，派九个人生祭十绝阵，而且黑了萧升、曹宝的法宝“落宝金钱”，都是燃灯的黑历史。

电影《姜子牙》中，姜子牙的身份定位就是参考了众神（仙）之长燃灯，但其职能与其完全相反，为了一个人，他敢与天尊作对，而原著中燃灯与天尊是一伙儿的。

终究电影还是以人为本的，把原著中不合理以及不成立的地方进行了重塑，但这些改动都是有出处、有目的性的。

拓展4，阐教的体系

作为道教的前身，阐教大多是沿用了后来道教的体系，但还有作者的脑洞原创，所以这里简单了解下。

★一代目

阐教是太上老君创立的，但他独来独往，对管理没兴趣，旗下只有一位弟子玄都大法师。

阐教掌门是元始天尊，老君的师弟，这俩是一代目。（他们最小的弟弟就是通天教主，很强，独自创立了截教）

《历代神仙通鉴》中，天尊为“主持天界之祖”，这应该是《姜子牙》里天尊设定的出处，取代了天帝的功能。

★二代目

元始天尊有很多徒弟，从南极仙翁、燃灯道人这种咖位的，再到申公豹和二百五姜子牙，都是天尊的徒弟，但跟研究生导师一样，很多估计也是挂名。

元始天尊这些徒弟中，有12个人，一度被借调去了天界，所以名气大增，被称为“昆仑十二仙”（12金仙）。12仙只是名号，跟能力无关，其中有黄龙真人这种大水逼存在，而雷震子的师父、搞死闻太师的云中子等知名仙人却不在其中。

此外，还有“门人”，比如十绝阵送死的邓华、萧臻，燃灯收服的羽翼仙等，他们基本不是天尊的徒弟，大概不是公务员，而是事业编甚至临时工。

★三代目

这些就很好理解了，封神的主角们，12仙的徒弟们，李靖（燃灯的徒弟）、杨戬、哪吒、黄天化等。

北海古战场

《姜子牙》中，一个让人非常沉醉的场景，就是北海古战场的设定，这段故事的场景和美术指导，是华语众多同题材影视剧中，最能反映《山海经》精髓的存在。

先说北海，《封神演义》中，北海是个存在感很强，但不怎么露面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之地”

北海第一次出现，就是开篇，闻太师亲征北海，从七十二路诸侯，到袁福通，雷神闻仲全都平定了，但这样导致商朝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物力，为后面的故事埋下伏笔。

在“太师回兵陈十策”中，闻太师亲口所言：“灭怪除妖，斩逆剿贼。征伐十五年。。。方灭北海妖孽。。。”

可见，封神里，闻太师去北海，打得是妖怪哦！北海作乱的真正元凶是北方众多妖怪，其中北方的七十二诸侯只是一群杂鱼，甚至只是涂炭的老百姓。

这是电影里被镇压北海群妖的设定来源！

话又说回来，电影中的北海在哪儿，并不是贝加尔湖。依照原著，姜子牙也去过北海，是他从玉虚宫回西岐的时候，路上经过的地方，有几个关键伏笔：

★姜子牙离开昆仑山的路上，在北海一次收了柏鉴，一次收了龙须虎。

★打九龙岛四圣，姜子牙被王魔追着走投无路，骑着四不相往北海跑，遇到了广法天尊和金吒。

★打魔家四将，打羽翼仙，姜子牙两次申请玉虚宫借北海水，元始天尊都调动北海水救了西岐。

★打一气仙余元，谁都杀不死他，惧留孙就把将余元装一个铁柜里，沉于北海，结果丫跑了。

★申公豹，赌咒发誓塞在北海眼，他以为北海没有海眼，结果真有，被抓之后堵了海眼。

所以就可以看出，北海啊，不管其地理位置在哪，最起码离昆仑山比较近，而且绝逼是阐教势力范围。

北海闹妖怪，谁是妖怪头儿？女娲娘娘啊！所以，这一切迎刃而解了。

天尊就是要搞死商朝，第一回借七十二路诸侯，女娲放妖怪助阵，结果这帮人不给力，让雷神闻仲给灭了，让天尊和女娲觉得商朝不可小觑。

正面冲突不行，所以这一次，煞有介事的弄了一个封神榜，女娲也用美人计，玩阴招，而且放权神仙主动参战，不但要颠覆王朝，而且还要把“眼中钉”截教给铲除了，别问，直接一个“助纣为虐”的大帽子扣上了！

所以明白《姜子牙》为什么设定这个北海古战场了吧，根源在这里，北海才是封神世界里最大的遗珠，也是本片隐藏最深的解构主题：

这里就是天尊第一次颠覆商朝计策失败的地方，最终胜利之后，这里却被人遗忘了，仅留下无数响彻云霄风铃，以及无法回家的冤*魂。

话说，这是近期华语动画，乃至华语电影，第一次正面出现了“冤魂”这个设定，很大胆！

但是，天尊，为什么要搞死商朝，这是阴谋的核心所在，往下看。

拓展5，《山海经》中的北海

跳脱原著，《姜子牙》北海场景的设定，来源于《山海经》。

《山海经·海内经》：“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有大幽之国。有赤胫之民。”按：据所写景象，疑此山即在古传幽都之地。

电影中的幽都山、归墟、玄鸟的设定，都是来自于山海经，而且这里也是妖狐族的老巢，都是有迹可循。

再次称赞一下该片的美术指导，玄鸟异兽与魑魅魍魉共存的北海古战场，是东方古典文化神韵与妖异魔幻的融合。

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姜子牙》终究是一部人文色彩很浓的，把原著一些很没有人情味的地方，进行了重塑。也对原著一些隐藏的线索，进行了重新包装。

比如鸿钧老祖。

虽然不是全片最让人动容的地方，但却是最具希望的地方。

《封神》原著，鸿钧老祖唯一一次出场，给人印象一般。

那是万仙阵，阐教大战截教，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全部出动，还有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准提道人过来帮忙，围殴通天教主，眼看要被团灭！老师鸿钧出场了。

通天教主一看老师来了，马上哭诉

“启老师：二位师兄欺灭吾教，纵门人毁骂弟子，又杀戮弟子门下，全不念同堂手足，一味欺凌，分明是欺老师一般。望老师慈悲！”

结果换来一顿臭骂：“分明是你自己作孽，致生杀伐，该这些生灵遭此劫运。你不自责，尚去责人，情殊可恨！”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啊，就是阐教为了灭掉截教。但鸿钧老师还向着“始作俑者”，是这老糊涂不明是非吗？

非也，反而鸿钧是明白人。

昊天大帝一个封神榜，好比一个圣旨，引出一堆祸事。阐教是执行者，元始天尊在这场任务中，夹带私货，偷看圣旨，而且不排除他篡改了。

原本阐教一家独大，结果老三通天教主自己搞得小门派截教，越做越大，旗下神仙众多大，而且很多也是在商朝身居要职。有反超之势。所以天尊必须要对截教下手。

而动机和理由，就是“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先一个助纣为虐的大帽子扣上了，再慢慢瓦解你。

鸿钧老祖当然明白，但他没法说透，别看自己是最强的人，三教的师尊，但天下并不是自己的。天尊是站在天帝一方的，出师有名，连西方教主都来帮你了，我能怎么办？你们一帮复仇者联盟，我TM就算是灭霸，就我一个人。。。

所以鸿钧老祖这次演了场戏，不但救了通天教主一命，而且指桑骂槐，因为后面他的举动说了一切：

他先是骂了通天教主一顿，然后说：“我若不来，彼此报复，何日是了？”意思就是，我制止冲突，救了你一命啊。

又把太上老君叫过来说了一堆话：“吾特来与你等解释愆尤”，意思就是具体怎么回事我跟你随后再说，毕竟老君是大师兄，逍遥惯了，为人单纯，这事很有可能他还被蒙在鼓里。

甚至对西方教主也说过话，称赞他们：“西方极乐世界真是福地”，意思就是，西方那么好，赶紧回去吧，别捣乱了。

唯独没搭理元始天尊，其意很明显：你丫干的那点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鸿钧老祖这次出面，目的是解围，最后也把小徒弟通天教主带走了，远离尘世。身处于权力之外的高人，唯一可做的，就是制止杀戮，解救众生。

电影《姜子牙》中，老祖只是出现于台词中，但其目的，正是如此，为了解救众生，引渡亡*灵，告慰家人。

无力回天，却能给人以希望，此乃天外之天，人上之人，公道自在人间。

拓展6，玄鸟生商

玄鸟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鸟。出自《山海经》，电影中这个圣兽是鸿钧派遣下来，充当引路人的存在。

为什么是玄鸟？因为玄鸟是传说中商族的祖先。

《史记·殷本纪》记载，商契的母亲简狄在郊外，因吞玄鸟之卵怀孕而生下商契。“玄鸟生商”这就成为后人所谓玄鸟是商祖先这一传说的根据。所以商族人自认为他们的祖先是由于上天命令玄鸟而生的，即玄鸟是他们的图腾。

可以看出，古战场的冤*魂，都是商朝的子民。而故事发生的时间，子牙已经封神结束了，商朝已经被周朝取代了，所以这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从而变成了魑魅魍魉。

商族的祖先玄鸟，带着商朝子民返乡，这个设定很精妙，也无比悲凉。

申公豹

与《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敖丙类似，《姜子牙》里，申公豹也是颠覆人设。

电影保留了其姜子牙师弟的身份，且依然沿用了“豹子精”的设定。注意这个说法是经过粉丝群体二次加工的，原著并没有提及。

因为申公豹抢夺封神榜时对姜子牙的一席话，透露自己有“千年修为”，所以很多人怀疑申公豹是并非以人身修道的弟子，前面所谓几千年的修行只是修成人身的修炼。

封神榜下发，两教门人，尤其是截教，都需要在家闭门不出，但申公豹一句“道友，请留步”，说反了三十六路诸侯讨伐西岐，其中主要是截教门人，最终是投靠了截教，是万仙阵的一个阵眼。

PS，“道友，请留步”这个梗也不是原著的哦，人家全书里根本没有这句话，这个出处是傅艺伟版《封神榜》里，已故表演艺术家雷长喜老师饰演申公豹的台词。如今跟“豹子精”一样，都成了申公豹的标配，有意思吧！

有人说他元始天尊的心腹，是间谍，最后也被杀人灭口，这些阴谋论说什么的都有，只说本片中的形象，是基于原著本源的。

因为申公豹最初是崇拜且羡慕姜子牙的，前文说了，修道之人命运不同，豹子哥不想成仙，想要的是荣华富贵，可偏偏却有了“千年修为”，所以这人也是没脾气。

所以原著里他想替代姜子牙，自己斩将封神，结果失败了，导致他恼羞成怒，站在了姜子牙的对立面：“堪笑阐教申公豹，要保成汤灭武王。”

电影版，绕过了封神榜这个bug，把申公豹定义为最初那个崇拜姜子牙小师弟，而且最重要的是，原著里他一直在帮助成汤，站在截教门人一列，阻止武王伐纣，通过解构原著的阴谋论，会发现这个角色并不简单，这也成了让角色翻身的起因之一。

有颠覆，但也有一定根据，而且这个角色堪称这片最大亮点之一：“每个人都会成为英雄，这回轮到我了！”

拓展7：彩蛋

电影字幕之后那一幕，让我这个封神粉丝热血沸腾。

《姜子牙》 暂时与《哪吒之魔童降世》 没有联系，但二者当然是同一宇宙之下。

建立宇宙必须满足两个先决条件；

其一就是同一出品方，这个达成，虽然二者不是同一个制作团队，姜子牙的严肃深沉VS哪吒的活泼闹腾，之前有过担心，风格是否合拍，但之前几部他们的同框短片能看出，这个问题很好已经迎刃而解。（不过u1s1，姜子牙的宣传太贴哪吒，由于两者风格落差很大，电影公映后造成了不小的反噬，这个片方要背锅的）

其二就是主题性，这是最关键的。那就是反叛性。

哪吒，姜子牙的内核都是反叛，哪吒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姜子牙是“一人不救何以救苍生”，严格意义上说，哪吒代表的是市井精神反抗，姜子牙是前基层干部最终调转大旗。且依照这个节奏，之前的《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也可以算进来。

所以什么风格不统一，两个申公豹这些都是小case，这是不同制作团队前期没有做好沟通的问题，属于经验不足。对于出品方来说，解决这种问题不是难事儿，尤其是越往后越明显，就像姜子牙结尾，那三个黑影都是有名有姓的角色，唯独少了小哪吒，这就是给对方留了空间了。

而且神话宇宙，如果拍下去的话，大概率会拍成水浒传，姜子牙这种昔日众神之长，带着杨戬哪吒敖丙这些人，或许还有孙悟空。一堆人大战天庭。

总而言之，《封神演义》、乃至中国的神话体系，是一本非常精彩且想象力十足的故事大纲+人物设定集，书中有大量值得被解读、解构、二次加工的地方，这也是《封神演义》留给后世的最大的财富与宝藏，等待我们的挖掘。

国庆节一大早，买了9点25的IMAX，总体观感比较失望。

先说好的，动画效果4.5分。

电影不用分什么国产还是进口，大家在同一个赛场竞争，市场标准在那摆着，你就得做出那样的货色。

可以说，在动画效果上，姜子牙是做到了，和3D结合得也挺赞的，值得用IMAX呈现。这方面不输进口动画。

美术设计中规中矩，3分。

总体都在预期之内，该有的都有了，但也没什么惊喜。不像哪吒在画卷里那段，能有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呈现。

最差的是故事，1分，因为最低没有0分！

故事线来看，最大反派应该是师尊，但是最终是被背景解说给说「死」的。前面一直在铺垫，到最后一句话就过去了。

而且，师尊上头还有师祖，在那么长的铺垫里面，竟然一点都没提到，让最后师尊受的惩罚莫名其妙。

人物弧线非常弱，character want 全靠对白口述交代，缺乏情节推动，也没什么共情。

总的来说，编剧没想讲故事，就想讲道理。而且，想讲的道理太多，没故事支撑，就完全不明所以了。

几句「金句式」台词，感觉更像是给片花设计的，在剧情里就很突兀。

剧本崩了，靠视觉效果是救不回来的。

封神演义的故事线，精彩在神魔之间你来我往的斗法，不需要整得这么形而上。

接下来杨戬雷震子要出场了，希望后续篇章能救回来吧。

小结：姜子牙一心想救苍生，可是苍生是谁？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在封神大战中苍生到底是在跟谁打仗？死去的人是被谁害死的？为什么战争结束了他们还是过得很不幸？这几个问题在观影过程中一直悬在我的头顶，直到最后也没有得到解答。

今天赶早看了个8点场，总体来说非常满意。画面质量超出了我的预期，尤其是开场的2D部分真的非常惊艳，还原了预告片当中这一部分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开画表现比《大圣归来》开头的天宫水墨以及《白蛇：缘起》中的水墨冥想画面要更加精彩。不过在这么强力的伐纣大战衬托之下，一进入3D部分反而好像掉了一个档次（笑），可能是个意外的损失。

从画面风格来看，《姜子牙》更显仙气，追求优雅和纯净。最大的优点在于人、事、物的画风浑然一体，风格统一，从头到尾没有突兀和生硬之处，可见真的是制作人员们细心打磨的一部诚意之作。画面质量可以给出四颗星☆☆☆☆，部分画面可以给到五颗星☆☆☆☆☆

剧情上可以说是非常四平八稳，非常常规，套路中的套路，但呈现的完整度还是可以的。可以总结为三部分：寻亲记+欢喜冤家公路片+反派洗白&伟光正黑化。三种套路在各种电影中已经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了，光论国产动画电影这一块儿，欢喜冤家一路冒险就是《大圣》和《罗小黑》两部电影的人物基本互动模式；而狐妖为了自己的族人违逆天命，也与《罗小黑》中木妖风息的执念十分近似。这样循规蹈矩的设计肯定谈不上有多么出彩，但只要细心完成也不会有错。通过唯美的画面和几个关键转折点别出心裁的演出，《姜子牙》还是赚了我的很多滴眼泪的。

下面来说说影片的核心问题：姜子牙所面临的核心矛盾是“一人和苍生”之间的对立（既对立又统一）。但是影片过于偏向“一人”（苏妲己），观众看不见“苍生”是何模样，留下的只有一个抽象的形而上的“天问”，这层对立也就不成立了。

其实本片的立意非常好，它要还原的是一个经典的“电车难题”。如果火车快要撞死前面铁轨上的一群人，此时你站在变轨拉杆的旁边，只要拉下拉杆火车就能及时变轨，在另一条轨道上只有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这时候你拉还是不拉？师尊选择拉了，不同的是他是师尊，可以免于审判，免于良心谴责。不仅如此，因为他是师尊，所以他道德上不能有任何污点，所以他选择了掩盖这件事，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真相一被暴露，他就搬出“都是为了苍生”、“都是最好的安排”这种道貌岸然的话，沉浸在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自我感动中。只不过他牺牲的小我都是别人，而且他有这个权力，这是最可怕的，也是姜子牙最后要斩断的一把锁。

如果导演想让观众共情，最应该做的就是让观众走过从不认同/不理解姜子牙到最终被他说服的这么一个心路历程，这样的话感动才会最大化。也就是说服观众不可以拉下那个拉杆牺牲无辜的女孩，即便会让其他人陷入更大的危险中（在影片中对应的是可能会放狐妖重回人间）。

想要实现这一点，就要让观众陷入纠结。先让观众看到大战中苍生被狐妖害得有多惨以及大战后和平生活的美好，看到一张张活生生的苍生的面孔，从而衍生出一定要防止狐妖再世，就算牺牲女孩也不足惜的“邪恶”念头。这样的话天平两边才有得玩。但由于本片中对于苍生着墨太少，有限的刻画也基本上是拼命要割狐狸耳朵这种不讨好的形象，也就让天平的“苍生”一头没有任何重量。就算观众一开始就看出留着小九肯定会放出狐妖，最后也真的放出来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好像也没怎么样，就是一个客观上“不太妙”的事实而已。如此一来戏剧化的冲突也就大大降低了。

而且影片对观众的“说服”（或者说对观众选择的引导）可以说是一个完全拉偏架的过程。姜子牙虽然口口声声为了苍生，可是自始至终好像也没跟苍生真正相处过，身边都是一些狐狸呀豹子呀神兽呀啥的，唯一一个接触过的“苍生”就是沙漠里那个财迷心窍的猎狐人。这种遥遥相望、高高在上的拯救有些过于离地了。反倒是他跟小九一直相处在一起。先是心心念念钻了十年牛角尖，然后就一直陪小九走到她人生尽头。等于最后做出选择的依据就是跟谁相处的时间长感情深呗？如此一来姜子牙的内心挣扎瞬间就掉了一个档次。我在观影过程中甚至一度产生了他是在“为一己私情与天斗与人间斗”的错觉，虽然肯定根本不是这样。但他的理念与操作之间已经出现了相当程度的割裂。

“人与妖的对立”、“一人与众人的对立”是以古代神话为主要来源的国产动画电影的重要主题之一，在本片中也不例外，但是呈现的效果却不如《哪吒》、《白蛇》，甚至可能不如《大鱼海棠》，原因就是如上所述缺乏对人间的刻画。之所以说可能不如《大鱼海棠》，是因为这两部片子都想讨论相似的主题，即拯救一条鱼/一只狐（其实这条鱼和这只狐说到底都是人）与许许多多人的安危之间的抉择。而《大鱼》选择直面这一矛盾，而《姜子牙》则把这个问题通过模糊掉苍生而在事实上回避掉了。只不过《大鱼》翻车的地方在于没能成功而舒服地说服观众，反而让很多人对女主产生了反感，认为她太任性了。但是在直面矛盾这一点上来看，《大鱼》要比《姜子牙》更“勇敢”一些。

关于“救一人还是救苍生”这个主题，非常值得一提的是一部叫做《Fate/Stay Night》的日本动画，里面主角卫宫一家两代人都想当拯救苍生的英雄。其中父亲卫宫切嗣秉持着功利主义道德观，认为永远应该牺牲少数人拯救多数人；而儿子卫宫士郎则怀着天真的理想主义英雄观，认为每个人都要救，就算是坏人都要救，跟姜子牙颇为相似。两条路线最终都走向彻底的失败。后者的失败在于完全不现实，总有一天你会碰上拯救某些人就等同于杀死另一些人的无解境地；而前者的失败在于擅自决定他人的生死，成为一个虚伪而自大的独裁者，最终等于把所有死亡的重担都扛在自己身上，从而陷入道德上的死胡同与绝望。隐藏的结论就是不存在真正的英雄，没有人有权决定他人的生死；我们要不就只能做身边的人的英雄，要么就只能成为一个逻辑不自恰的伪善者。同样的道理，神要么是残暴的，要么是天地不仁的，要么是任性不可测的，反正不可能是影片最后姜子牙理想中那样的。这些思考都是对这一主题更深一层的挖掘。

最后，苍生形象的模糊所衍生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对狐妖、静虚宫以及师尊的行为和角色无从判断。1）首先是战争的过程说得不清不楚，只有一些残骸和废墟，也不知道是谁造成的。这应该怪狐妖，还是怪纣王？还是说天庭也有责任？后面九尾起底师尊的时候，又说伐纣之战是师尊为了一统三界，利用九尾的贪婪策划出来的，似乎暗示了伐纣并非是因为纣王昏庸。那么纣王被狐妖蛊惑之前到底是否昏庸？如果他治下的百姓过得并不差，那天界非要推翻他改变现状的意义又是什么？这些逻辑都没有捋顺，导致这一层反转反而使得苍生的生活实景更加扑朔迷离。那么苍生之苦究竟应该去怪罪谁呢？

2）其次是为什么战争结束了苍生依旧不幸？这锅怎么莫名其妙就甩到静虚宫身上了？虽然师尊为了早日结束战争而欺骗狐族及株连小九并不正义，但就此推断周朝建立后的百姓疾苦也是静虚宫的独断专行造成，这个逻辑就有些太跳跃了，缺乏实体感受。百姓的生活细节我们一无所知，这也就让人无从判断师尊到底为此负有多大的责任，恨也恨不起来，也不懂为什么斩断了天梯就能让人间生活更美好。当然影片给出了解释，大意是没有天界的干预和操弄，人间本不会有这些纷争。但知道商周历史的观众心里自有一杆称——历史上的商周之乱本就是人祸所为，又关神仙什么事呢？当然了，你可以给出一个跟历史记载不同的诠释，但这也意味着你要跟观众脑中的既有印象斗争，也就要求你给出更具说服力和感染力的画面信息，以及充足的前期铺垫。而这正是本片缺失的一个重要部分。

总结起来，片尾的幸福生活确实很美好，让人有些小感动，但是想了想这美好背后好像也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