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沒有刻意的催淚, 倒令人回味
友人揀選的日本電影"給弟弟的安眠曲", 本來有點擔心會看到哭得死去活來, 幸而電影手法完全不煽情, 淡淡然的, 雖然也有點淚水.
(故事簡介 ~ 本屆柏林電影節閉幕電影,《武士的一分》,《黃昏清兵衛》、《男人之苦》系列日本電影大師山田洋次作品。故事講述姊姊吟子(吉永小百合飾)早年亡夫,在東京近郊經營藥房,一手湊大獨生女兒小春(蒼井優飾)。弟弟鐵郎(笑福亭鶴瓶飾)在大阪胡混地過日子,一事無成,多年前在姐夫死忌上大醉搗亂後,就銷聲匿跡。久違了的兩姊弟,今天竟然在小春的婚禮重遇,還觸怒了親友。過了不久,小春婚姻失敗,搬回娘家;碰巧鐵郎又來了東京探望姊姊,但看著弟弟消瘦的背影,吟子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有點牽強是婚禮那一幕, 既然人人都看到弟弟/舅父鐵郎酒後大出洋相, 為什麼沒有人早一點去阻止他呢? 把他鎖起來一會也好吧. 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完全可以避免.
電影中季節分明.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過了多個寒暑. 不是下著大雨, 便是熱得人大汗淋漓, 又或白雪飄飄. 天氣在轉換, 吟子經營的藥房則不分四季都在努力著. 女兒婚前在藥房裡幫忙, 吟子偶然也會進修, 丈夫逝世多年, 其母則一直和吟子及孫女一起居住.
不爭氣的弟弟, 總是要姊姊勞心勞力. 人家長憂九十九, 她卻要為弟弟憂心多年.
鐵郎的一生好像什麼也做不成. 不過他是幸福的, 起碼有個愛他的姊姊, 體諒的姊夫多年前更讓他為女兒起名字, 為的是"讓他(鐵郎)威一下".
他也有愛他的女人: 他是好人一個, 只是愛亂花錢吧了.
看在姊姊眼中, 既無奈又無助.
吟子和女兒忙著弟弟/舅父的事宜又不想老人家知道, 奶奶感到被弧立, 片末那幕奶奶同情鐵郎被視作外人一段令人感動.
最尾一段鐵郎病危, 姊姊及甥女都伴在床邊送別, 醫護人員竟拿出手機替他們拍照, 倒有點啼笑皆非. 中國人一定有點避忌.
沒有刻意的催淚, 倒令人回味.
2 ) 好好活着
一直以来都喜欢温情的片子,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活在世上也只为为了情谊而已,对《弟弟》和《被遗弃松隆子的一生》这样的片子简直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句句到处人间世事,画画说出世事人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初,但归根她还是你的亲人。
生活的一切归于平静,善待这个世界,心存感恩,摒弃世俗,就是自已的人生。
3 ) 弟弟:生而为人的喜悦 by 卫西谛。
《弟弟》。山田洋次导演八旬时的作品。在我看来,最好的电影无非就是这样,对人间是充满着深情。当吉永小百合在电影的最后,在厨房里背过身去轻轻拭泪,看得让人也落下泪来。这里面有人生的悲欣交集,另外也有一份怜悯之心,对他人的、也对我们自己。
电影的开端和结束都是讲“嫁女”,是女儿小春两次出嫁前的家庭晚餐,一两句拌嘴,又乐融融的。所有的对白和动作几乎都是一样的:小春叫祖母吃饭、嘱咐她准备出席婚礼的礼服、母亲吟子端菜上桌举杯,然后祖母会突然问小春“你那个怪叔叔来不来”……但是种种相似的细节里面,其中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祖母变老了。时光在这座房子里缓慢流过。在开头祖母还可以自己走出来、坚定地说可以自己准备服装。到了结尾时,她只能坐在轮椅上,人也呆呆的不多话。但是,她却突然想起铁郎来,她显然忘了他已经过世。人之将老,竟然会经常想起自己极其厌恶的那个没教养人,因为想到“一个被觉得碍事的人,一定很孤单吧”。这话里面又温暖又苍凉。
——但是,和小津反复拍的“嫁女”大不相同:小津要讲生命必然的法则,而山田是要多讲一点生而为人的喜悦。
山田前作《母亲》里面的日本战前的历史背景、军国主义时期的社会环境与平凡女性的理性尊严间的冲突这些在《弟弟》里面没有了。故事摆到现在一条平静友好的小街区中,所有“大的东西”都没有,朴实无华。有的只是自然变化、四季流转。在夏日炎炎、秋来春去、大雪纷飞、大雨滂沱里,那间小小药店里迎来送往尽是些街坊邻居。影片里“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就像人生的节拍器,提醒着生命就像自然一样有规律:人会出生、会衰老、会遭遇喜怒哀乐、幸与不幸、然后离开这个世界。山田导演是要拍这样平常的人生意义何在?幸福何在?是什么让观众看完可以产生一种恕的力量,一种生的感激?虽然只是从“姐弟亲情”出发,但抵达的却是一个更为广阔敦厚的情感天地。
笑福亭鹤瓶演的“弟弟”铁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不学无术、只爱演艺、贪杯好赌、到处惹祸,在别人面前是个流氓、在姐姐面前又像个孩子(像极了山田导演的《男人之苦》系列里那位寅次郎)。在吟子安稳的日子里,铁郎随时可能出现,一出现必是一场灾难。先是酒后大闹侄女小春的婚宴,给她的婚姻开了不幸的头。接着是骗走一个可怜女人的血汗钱,姐姐拿出平生积蓄来替他偿还。这大概就是一个平常人眼中的“烂人”吧,被所有人避之不及、被所有亲人嫌弃不已。只有姐姐吟子对他关爱、不离不弃。但是这个“烂人”一生中也有令他骄傲的事、唯一的事:漂亮侄女的名字是他起的。——《弟弟》的情感核心正是在此。
电影进行到一半,吟子对女儿小春说为什么当初,她和丈夫会请这个“没用的叔叔”起名字。因为他说,对于自卑自弃的铁郎,应该让他“偶尔拿一次花”,无论他起多难听的名字,也要感谢他。“即使是一个命运悲惨的烂人,一生中也该得到一朵红花”。这是对生命有何等的宽厚与悲悯。这让一个男人暗淡的生命有了闪光的地方,有了生的意义,有了喜悦——反过来说,我们每个人不也都像那个被取名为小春的女孩一样,因为让他人有了喜悦,才有了生的意义吗。
但是,即使有吉永小百合这样完美的女性形象,山田导演也不把姐姐对弟弟的亲情写成一种“恩赐”。他也拍弟弟对姐姐的感念,他在住处养姐姐喜爱的鸟,却又怕鸟儿不自由,不把它们关在笼中,而是放养在房间里,还带回树枝给它们做窝。这是铁郎对姐姐之爱的一种寄托。任何爱都不是恩赐,任何对爱的回馈也不是收益。这种爱才会成为深情。吟子在铁郎弥留那晚,深怕弟弟孤单,用丝带系住二人的手腕,这是深情超越了死亡。
铁郎是死在一家慈善机构,在这里做事的人充满了乐与善,充满了人性之光,甚至还有外籍音乐家演奏竖琴!这有点不像山田洋次的笔触。他的笔触原本更有世俗感。像笹野高史扮演的自行车行老板,色色的、爱吃女人豆腐、又无比热络,这个是山田的笔触;小林稔侍扮演的伯父一角,少少两场戏,又有脾气、又世故、却也会在看到侄女新娘妆后感动到流泪,这个也是山田的笔触;那个从大阪来的女人,装扮举止俗气又不得体,但言谈举止却那么可怜无辜、那么良善,这个更是山田的笔触。可是慈善机构那个地方过于完美,显得很脱离。这大概是老人对人的死亡的一种祝愿,他期望每个人都可以在临终前都是有所依靠。
山田导演在这个电影里,是把每个人的生命比作樱花。所以他特意写放肆不羁的铁郎,最终如他预言的那样,在樱花散尽的时候死去。任何人的生命都像是绚烂美丽、又按时凋零的樱花。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都值得我们去珍视和怜惜。因为每个人都如此复杂,都有自己的不足,亦有自己的可爱。
东京郊外那个传统药店,是《弟弟》里的主要场景,路边门面做营业用,在一截过廊之后就是家,一个由祖母、母亲、女儿三代女人守着的家。如同很多评论者提到的那样,电影里那些表现家庭内部空间的镜头,特别像小津,久而久之,观众好像住在这个空间里,时间感悠然而生。哪里是餐桌、哪里是茶几、哪里是晾晒衣服的院子,无不了然、无不亲切。我们对戏的感同身受,是依赖于和人物的共同生活。但山田的镜头也并不一味放低至榻榻米的高度,他没有小津那样的影像坚持,以及这种坚持背后的、肃穆消沉的世界观。山田的处理是,无论人物席地而坐、坐在椅上、还是站起来,视线尽量与戏中的人物水平(除非少量表现情感涌动的镜头),这是他对俗世中人的热爱与关注之情。
这本是一部平民剧,山田导演已经拍了四十载,炉火纯青。对这样的戏保持敬意,就是对这个俗世保持敬意。如果反复细看,《弟弟》的每一场戏、每一个人、每一处细节都是如此恰到好处。他写人情世故,是在人生的过往中处处埋下草蛇灰线。譬如在故事的开头,小春待嫁,吟子在小春父亲的遗像前讲到,女儿出生时父亲曾说“这孩子出嫁的时候,我一定会哭吧。”所以,此后再次提到小春出生时,父亲如何请铁郎起名字的事,才那样自然而然。
电影到了末了,临终前的铁郎要和小春合影,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艰难地举起手来做V字的动作。这个感人场面,其实是在呼应开场前的一张照片——年轻时的铁郎在和幼年小春合影时、同样举手比做V字。它让我们相信,这是一个浪子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刻,而他离开人间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快乐。而这个感情的密码就藏于短暂的开场之中、夹杂在转瞬即逝的历史画片里;而我们回顾自己生命里的感情线索、难道不也是如此丝丝入扣的吗?
山田洋次导演曾经有过一句话,他说“浪人一人走在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骑马。快速到达不是目的,比浮云还慢也无所谓。因为浪人要感受这个星球所带来的一切。”——这是我无意中读到的,心里默念多遍。让我感动之处在于,这位老人告诉我们:“感受”的可贵。要想感受万物所带来的幸福,就要放下成见、放下速度、放下一切,保持最大的谦卑,去看待生命里的每个人。
4 ) 山田洋次自家制的新瓶旧酒
翻查网上资料,连同山田洋次的新电影版,幸田文原着的《弟弟》(おとうと),电视和电影版各有三个。最早的是水木洋子改篇的电视版(共三集),演弟弟碧郎的是津川雅彦。两年后,水木洋子亦参加了改编电影剧本,由市川昆执导,川口浩与岸惠子演姊弟,森雅之与田中绢代演父亲及继母,算得上是卡士最强的经典旧版本。
及后松竹在1972年再找水木洋子当编剧,将电影重拍。之后在1981年和1990年,NHK和TBS两家电视台又拍了电视版,前者分两集播,后者是90分钟(播放时间应约为两小时)的SP,由木村拓哉饰演碧郎,齐藤由贵演姐姐。市川昆版本的《弟弟》有幸在去年的“向川喜多夫人致敬”影展中欣赏到;木村拓哉首度担正演电视剧的版本,出过港版VCD,最近也让我在网上找到看了。两者比较起来,木村无疑是比川口浩幼嫩,齐藤由贵也难以跟岸惠子匹敌。但这个电视版本也算有趣,木村迷更是不应错过。
我看这个TBS电视版,故事大致跟市川昆相近,估计跟原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去年山田洋次重拍的《弟弟》,虽然表明是向市川昆的经典致敬,但故事已跳出了幸田文的原着,时代由大正年期移至现代,弟弟不再时英年早逝的美男子(大阪落语家兼搞笑艺人笑福亭鹤瓶饰演),两姐弟虽然有类似的成长背景──母亲早死,弟弟由姐姐带大,但两姐弟的父母已没有登场,反而姐姐的丈夫早死,姐姐的女儿成了电影的重要副线。
山田洋次的《弟弟》其实也是一部旧调重弹的电影,但重弹的是山田洋次自己的旧调。改称为铁郎的弟弟,有如现代版寅次郎,弟弟与姐姐吟子(吉永小百合饰演)的感情,亦跟寅次郎与妹妹樱子有几分相似。吟子在小社区的前铺后居西药店,也令人想起柴又葛饰的和果子店。
男人之苦不是唯一的旧调,故事发展下去,吟子的女儿小春(苍井优饰演)出嫁,婚姻不幸福回到娘家,离婚后才遇上真正爱惜自己的人,这一人生折腾,明显有武士三部曲中爱情线的影子(跟《隐剑鬼爪》中松隆子的角色最相近)。门当户对乃至高攀上流的婚姻不一定幸福,失婚改嫁也不一定是坏事,幸福可能在后头。大阳底下无新事,小春把幕末日本女子婚姻物语,在今天的舞台重演一次。
及后铁郎患上绝症,时日无多,这部分才比较像原版《弟弟》的剧情,姐姐临床照顾弟弟,和他共享喜欢的菜肴,手缠丝带睡在他的身旁,甚至两姊弟合照,这些经典的场面都巧妙地重现了,而且的确把那份微妙而细腻的姐弟情展现了出来。以往的版本,把姐姐溺爱任性弟弟的因由描写得比较清楚:母亲死后,继母对姐姐不谅解,姐姐的寂寞和无奈,弟弟成了唯一安慰和寄托,彼此其实是互相扶持。
山田洋次版的弟弟,却走了导演擅长描写的边缘人路线。铁郎是个被建制所离弃的人,山田洋次过往除了拍卖座的男人之苦寅次郎,他的钓鱼郎系列,以至学校系列,主人公都是各式各样为主流所不容的边缘人。铁郎最后的日子寄居在善终团体,其实也跟学校系列中的夜校、特殊学校和中年人的转职学校一脉相承。山田洋次对这些关怀弱势社群的志愿团体,有深刻和正面的描写。
要批评山田洋次的电影不够顶班,并不困难,要指出他的弱点,也很容易。他最显眼的吃亏,是他不断重复,几个老调子,重弹又重弹,产量一多,品质再好都变得不稀罕。加上他的戏有一份老派的搞笑胡闹,这样一来就难讨严肃评论家的欢心。
几年前初初写网志,我以好电影比作佳肴美食,曾写过《黄昏清兵卫》是近年(当时)吃过最好吃的叉烧煎蛋饭。山田洋次或者不够创新,但他抓紧几个人生的主题,用最上乘的材料(演员一流),重覆着几道简朴的捻手小菜,但作为一个普通观众,他每次有新作品我都非常期待,而且从未失望过。
5 ) 兄弟姐妹是父母留给子女最好的礼物
家庭片是日本电影的强项,其中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秋刀鱼之味》、《晚秋》等是佳品,年代久远一点,近一点的还有就是山田洋次的《步履不停》、《母亲》、《弟弟》,这里介绍一下《弟弟》这部作品。在计划生育背景下,80、90后的人很难理解这样的电影了,有人说过:兄弟姐妹是父母留给子女最好的礼物,兄弟姐妹间不用刻意用心去维护感情,毫无保留和提防,不需用谈理想人生、史哲文艺等来接近彼此间的距离,遇到大事可以有商有量,共同担起赡养老人,培养下一代的任务,可以相互帮衬、依靠,血浓于水嘛,但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兄弟姐妹也能带来无尽的烦恼,《弟弟》就是反映这样一个惹祸的弟弟。弟弟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为此哥哥与他永久断绝关系,姐姐断断续续和他有来往。结果姐姐的婚礼和姐姐女儿的婚礼都给他搅了,欠了债别人上门来找姐姐讨要,姐姐用装修店面的钱替他还了等等,最终因生活没有规律、酗酒等原因把身体搞坏了,被收容所收养,临终前夕,还是姐姐和外甥女去陪伴。2个多小时就是讲述这样的故事,慢慢地、娓娓道来,岁月在四季变换、孩子成长中逝去,人的年纪会变、生活会变、思想会变,不变的是割不断的亲情,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这世上,本就孤单,如果亲人还不能给予安慰和陪伴,那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也许年轻、能自理生活时不在意,反倒觉得,活得自在轻松,没有羁绊和牵挂。即使没有回报也要付出,这是影片给我们如何对待亲情,多了一种思考。
山田洋次的寅次郎系列也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善良、无忧无虑的、喜欢帮助人,但没什么本事,又喜欢吹点牛,有点不着调的男人。
6 ) 倒带在线性叙事中的时光
影片开场,山田洋次就充分地利用“时事画面”建制影片的时代背景。插一句,山田洋次夹私货地插入了《男人真命苦》的情节段落。于是,整个影片就在线性叙事的时间轴上渐行渐远。笔者认为,《弟弟》最厉害的地方有二。其一,山田洋次通过各种季节变化,调动人生的生老病死。这一叙事元素的运用直接导致了叙事的弱化,情节的强化。每到关键情节点,总是气候变化的节点。弟弟的死亡(樱花飘落)、陌生女的讨债(盛夏)以及姐姐与弟弟的决裂(大雨),都形成了一种潜在的互动。山田洋次不断地通过自然音效的过渡,强化人物之间的情感疏远。
其二,山田洋次在影片中倒戈了时间的线性进行。唯一的声画错位,姐姐去大阪看望弟弟。一面是姐姐对女儿的交代,一面是姐姐坐在新干线上的担忧。时间,在这里开始打转。影片最后,当患有痴呆的奶奶说出,“最近觉得他挺可怜的,大家都觉得他碍事,他肯定很孤单吧。……吟子,叫他来吧。”唯一的声话错位,以及最后段落奶奶的痴语,一下子把观众带入了时光的倒带之中。而且,没有闪回、没有旁白,没有过多的煽情,时光依旧,厮人已逝。
除了音效,山田洋次在影片的空间编排上也做足了功夫。姐姐家、婚宴、收容所,出现在影片中的每个空镜头,每一次镜头切换之间都能让观众看到这个空间的外延扩展。譬如,最后收养弟弟的收容所,山田洋次不断地通过改变取景角度,让观众看到不同景别下的电视塔。电视塔,仿佛变成了弟弟的内心写照。人前、人后,到底弟弟是个怎样的人。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在叙事核心上,《弟弟》与“亲情三部曲”的第二部电影《母亲》——温暖、厮守的不同。弟弟的乐观,弟弟的放浪形骸,更加地凸现了他的自卑与他的孤独。对于他来说,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小春”(吟子女儿的名字)是他唯一的慰藉。
实在感慨,山田洋次的《弟弟》在情感抒映上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没有过多的煽情、没有华丽的炫技、也没有倚老卖老的步道,《弟弟》就好像一幅安之若素的生活画卷。人物的喜怒哀乐,全部发酵在126分钟的戏剧构成之中。两个夏天,两场婚礼,《弟弟》以一种结构上的缝隙密合,开放了一种豁达的人生观念。弟弟的死夜之后,山田洋次利用几个空镜头(电车、知了、浇水)过渡到了又一个明媚的夏日时光。两位邻居,姗姗地从画框的纵深处走来。一群孩子嬉笑地从画面中跑过。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影片的开头。线性叙事的两个时间节点,在此,打上结头。
再次感受山田洋次的魔力,无论哭还是笑,真是过瘾
22/5, The Grand Cinema...淡淡的, 感人的電影...不過假如真的有一家人, 媽媽是吉永小百合, 女兒是蒼井優, 那實在是太過份了...
淡。 2010第60届柏林电影节最佳摄影奖(金摄影机)
奶奶說,他也是個多餘的人啊。
山田洋次只是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水准,细水长流般感情不知不觉沁人心脾!日本人确实是最擅长拍这类亲情电影,让人联想到小津安二郎!又一位大师已成!★★★☆
加濑亮的戏份好少啊!不高兴!
“即使是一个命运悲惨的烂人,一生中也该得到一朵红花。”山田洋次再次带来十分出色的影片,有泪有笑,人物很生活,表演的都很自然。小百合的气质真是没有话说,弟弟临终前小百合那个侧面特写,完全被打动。只不过苍井优在众多老辈面前显得有些不足。★★★★
目前看過最平淡最深摯的片 蒼井優能夠出演真是她的榮幸 老前輩的臺詞功力真TM不簡單啊
你们高高在上又如何会懂他的顽固浪荡和反抗?
真是感动又激动的一部片子,在这个堆砌时尚画面、讲究形式、比拼3D科技的电影时代,这部平实、细腻的人生小品,以最朴素的电影语言还原了电影最本质的感动!!在当代社会,这样的难得的好片子真让人激动。每个情节都让我想要反反复复的回味,这种历经时光沉淀的艺术,才能经得起时间残酷的考量。
有一切温情片的套路化之处,和东京奏鸣曲、步履不停与母亲的出嫁是同调。山田洋次只是片多且人老,但技艺终究不行,且多次家中对话及临终关怀之家的剧情显得过于刻意,但搭上吉永小百合与市川昆,也值得四星了。这样所谓糟糕亲戚,每家确实都有几个,但人们既然都是勉强活着,血浓于水的一切就皆可原谅
生活中朴素的真情
吉永小百合与笑福亭鹤瓶真是各有各的精彩啊,山田洋次最爱的温馨小品,家庭、亲情、邻里,都是些看着淡实则很浓的感情。开头还不忘说一下自己的寅次郎。不过总觉得故事怪一般的。
又是老泪纵横!!
小百合真美呀!
山田洋次老师,不必要这么学小津吧……1)吐舌头的苍井优,出自《宗方姐妹》2)红水壶,出自《彼岸花》3)苍井优经常露出原节子式的八颗牙齿笑容。更别说某些跳轴镜头,而且这还是个嫁女儿的故事了。当然,这部片子应该叫做“舅舅”。叙事真的很奇怪。苍井优不如当年好看了……
吉永小百合真是真是相当!端庄!
最有人情味的导演山田洋次从不让人失望,底蕴十足,细腻熨帖,温文尔雅,吉永小百合越老越有味道,笑福亭鹤瓶表演小人物,总是那么举重若轻。满分。
就算他一事无成,永远是个小孩子,你们流着一样的血,割舍不掉的联系。
独白是女儿,线索是母亲,题目是弟弟,背后是爸爸,洋洋洒洒一个家庭的故事,每个角色都困在片子准确的人物关系和叙事需要里头,一点走神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最后的镜头奶奶才跑出来。其实人物的面向还是蛮单一的,中产的丈夫偏符号化,最终女儿还是嫁给了所谓庶民。平常敦厚,这是日本家庭剧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