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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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瑞秋·哈里斯,吉莉安·雅各布斯,比尔·普尔曼,塔兰·基拉姆

类型:电影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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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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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引自 让·波德里亚《冷记忆1987-1990》P53-56

横向的疯狂,即我们的疯狂,即基因混乱的疯狂,密码和网络的干扰引起的疯狂,生物和分子畸形引起的疯狂,自闭症的疯狂——与从前“纵向”的疯狂相对,即精神的疯狂,精神分裂者超验的疯狂,异化的疯狂,相异性那无情透明的疯狂。如今,更多的是身份的畸形变体,精神同位的身份,没有影子,没有超验,没有他者,没有形象;自闭症患者的身份,它吞噬了自身的复体,吸收了自身的孪生兄弟(相反,双胎妊娠是一种双人的自闭)。这是身份的疯狂、自我偏执的疯狂、精神同位的疯狂。我们的魔鬼全是偏执性自闭症患者。它们出自虚幻的组合(这是基因决定的),被剥夺了性别和遗传的相异性,患上了遗传性不育症,它们的命运只能是通过淘汰所有的他者(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当然这里也有种族歧视的问题),为自己重新创造相异性。计算机也是某种自闭和独身的机器——它所忍受和报复的就是一种同义反复,即对自己语言进行野蛮的重复。

到处都是与纵向疯狂相对的横向疯狂。

孪生子先于存在和复体的分离,先于存在及其影子的分离。在《孽扣》中,那个女人梦想着吞下连着孪生兄弟的脐带,从一个人中拽出同一个人。但是没有人能够从复体中分离出来而避免死亡。那喀索斯宁肯死去,也不离开自己的影子。双胞胎、乱伦,在某种程度上,还包括同性恋和自恋癖,所有这些问题,比性欲更加深刻有力,这一切除了死亡别无他路。

在谢阁兰的分离原则和永久不可理解定律之上,应当加上粒子物理的永久不可分割定律。应该将这两个对立定律的同时性设想到底。当你比我分得更远时,当你比我更不可分割时,你就会死去。

 2 ) 身体恐怖片的女性主义底色——柯南伯格的《变蝇人》与《孽扣》

当约翰·威克把一支铅笔戳进对方眼睛里的时候,你是否感受到眼睛一阵刺痛?当某人的一只胳膊被砍断的时候,你是否感受到手臂隐隐作痛?当一个角色被威胁被伤害的时候,你是否感受到你的身体想要蜷缩起来保护自己?如果你有,那你就多少体验到了身体恐怖片的魅力。电影不再只是展示角色之死,更展示对于身体暴力。在“Mutilations and Metamorphoses: Body Horror is Biological Horror”中,Ronald Alan Lopez Cruz总结道:“现代恐怖片调动人对于自己身体及其毁坏可能性的恐惧,而非只是对于死亡的恐惧“(16)。身体恐怖片赏玩肢体,并挑战观众对于人类身体毁坏的承受极限。不像血浆片注重于对于暴力与血肉的画面感呈现,虽然与血浆片确有相似之处,身体恐怖片更注重于探索我们的感知以及我们的大脑会如何接收并解读被视觉化的身体毁坏。

本文意图讲述《变蝇人》(1989)与《孽扣》(1988)两部身体恐怖片拥重复的人类繁殖主题,以及对男性“子宫嫉妒”的呈现,两部电影也因此着重于身体恐怖片“生物性选择”的方面。这样的主题为身体恐怖片增加了另一个维度,将这样的恐惧特别地指向男性观众。因此,作为恐怖片下的子类型,身体恐怖片在本质上具有强烈的女性主义色彩。

Robin Wood在“An Introduction to the American Horror Film”中提到,恐怖片的中心在于三点:压抑,他者,与怪物。关于”他者”,“其不光通过作为对于自身与文化的外来者产生作用,更可以通过作为自身中被压迫(却从未被毁灭)与被拒绝的事物而被憎恨与否认”(111)。2021年,朱莉亚·迪库诺的第二部长片电影《钛》(2021)获得当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电影讲述一个年轻的女杀手在与一辆汽车做爱后怀孕。对于阿列克希亚与汽车间的性行为与身体变形的描绘,以及最终对阿列克希亚生育出一个拥有金属骨骼的婴儿的过程展示,探索了身体与机器的结合。

第二年,大卫·柯南伯格的《未来罪行》(2022)入选第75届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连续两年对于身体恐怖片这一类型的高光让人不得不着眼于这个被严重低估的类型。在《感官游戏》(1999)上映后的二十多年后,柯南伯格再次回到了科幻与身体恐怖这一类型,《未来罪行》讲述索尔与卡普利斯这一对行为艺术家的故事。在近未来,人类淘汰了痛觉,部分人类开始长出新的未知器官,索尔和卡普利斯的表演则围绕在观众面前通过手术摘除索尔体内的新器官展开。通过对手术过程与新型身体装饰的展现,电影提供了一种新的未来可能性。《钛》当然可以轻松地被划归为恐怖片,而《未来罪行》虽然毋庸置疑是关于人类身体的探索,看着却并不那么像是恐怖片。那么,身体恐怖片到底怎么才能是恐怖片呢?据Cruz所言,身体恐怖片,又叫生物恐怖片,是一种“展示对于人类身体侵害”的类型。通过对于人类身体功能的摆布以展示对于人类身体漠视是身体恐怖片的核心。在“Enfreaking the Classic Horror Genre: Freaks”中,Angela Smith提到了弗洛伊德的“uncanny”,通常指“对于死尸的接触或表现,眼部受伤,身体残缺,疯狂,与癫痫”会刺激“恐怖与畏惧”和“排斥与焦虑”。(85)这样的恐惧感生发于“这些生理或心理的表现与婴幼儿时期或原始的思绪与恐惧的链接”。这也非常好地说明了为什么身体恐怖片可以被归入恐怖片这一大类。

《变蝇人》讲述一位名叫塞斯·布伦多的科学家试图发明一对隔空传送机。在他终于能够成功传送活物后,他决定将自己进行一次传送。在传送过程中,一只苍蝇飞进了传送机与他一起通过了传送,导致他与苍蝇在基因层面的混合。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像苍蝇,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最终,在他最后又一次通过传送机后,他怀孕的女友维罗妮卡(“罗妮”)杀死了他最终成为的怪物。我希望首先指出罗妮怀孕这一情节的重要性。维罗妮卡的身孕是第三幕中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她梦到自己生育出一只巨型虫卵后她决定在半夜前往医院堕胎。塞斯得知这一消息后为了拯救他的“孩子”而劫走了罗妮,企图带着怀孕的罗妮一同通过传送机以实现终极混合。全片的第三幕几乎完全围绕罗妮的身孕展开。其实,生物繁殖的主题在全片都十分引人注意。科学家塞斯想要做的,在本质上就是重新制造自己。他所发明的传送装置的运作原理便是通过将所接收到的元素在另一传送机中重组,以实现隔空传送。塞斯的实验,或说是发明,则纯粹是受到他本人从小就晕车而试图逃避任何交通工具的启发。当赤身裸体的塞斯爬出阴部形状的传送机时,塞斯获得了重生。整个传送机的设计与实验暗示了塞斯对于能够在没有女性身体参与的情况下复制生育繁殖的渴望。

同样在八十年代,《孽扣》讲述一对同卵双胞胎妇科医生,贝弗利与艾略特·曼特尔。当贝弗利开始对他们的病人克莱尔,一位拥有三个宫颈口的著名女演员,产生情感依赖时,他同时感受到了兄弟间的情感纽带受到的巨大威胁。开始贝弗利的一场噩梦,梦中,贝弗利与艾略特拥有相互联结的身体组织,而克莱尔则在试图将其咬断。贝弗利开始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巨大的担忧。克莱尔需要离开数周去他地进行拍摄,而贝弗利则以为克莱尔有了外遇,他陷入了严重的药物滥用与抑郁,使他开始拥有精神问题与幻觉,相信他们的一位女性病人拥有变异器官,并试图使用“先锋性”的手术用具。两位双胞胎为了挽救他们的诊所与事业开始了轮流的药物滥用,最终导致贝弗利在对艾略特进行他们想象中的“双胞胎分离手术”时艾略特的死亡,而当贝弗利意识到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后,也死在了艾略特怀中。整部电影围绕着三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展开。第一部分着重于双胞胎与克莱尔之间的关系,而第二部分则注重于双胞胎之间的关系,双胞胎最终的死亡则标注了他们想要分离对方这一意图的失败。贝弗利用于分离艾略特的手术器材与他设计用于“变异女性”的手术器材是同一套,双胞胎最终的分离暗示了婴儿与母体的分离。将这两点进行连接,则很难不将这些手术器具与对于女性身体的检查相连。这套用具在两次使用过程中,虽然表面上服务于不同目的,本质上却都是对于女性身体的检查,第一次是字面意义上的,第二次则是隐喻暗示。双胞胎主角著名妇科医生身份也描绘出了《孽扣》的女性主义色彩。作为专业于开设对于女性生育能力的诊所医师,双胞胎的主要职责便是让女性成为母亲。如片中特别提及,诊所的业务仅针对于女性生育,也因此将建立了仅针对于不孕不育女性的医患关系,生育繁殖的主题也再一次被强调出来。克莱尔对于贝弗利的吸引力来自她的身体畸形(三个宫颈口),因为这肯定了贝弗利脑海中“女性都是畸形的”这一幻想。这样的厌女倾向导致了贝弗利企图在他的病人身上使用异乎寻常的手术器具。在“The Camera and the Speculum: David Cronenberg’s Dead Ringers”中,Marcie Frank提出,克莱尔之所以能够对于双胞胎之间的关系产生威胁是因为“她点出了一层可能性,他们之间的分离蕴含着他们与他们母亲的分离”(436)。曼特尔兄弟最出名的成就便是发明了“曼特尔牵引器”,让医生们能够在没有助手帮助的情况下牵拉身体组织以窥探深层器,而这样的器具则进一步点出了《孽扣》中寻找子宫与女性繁殖能力的主题。

在“More Human Than I Am Alone: Womb Envy in David Cronenberg’s The Fly and Dead Ringers”中,Helen Robbins指出,《变蝇人》与《孽扣》的主角们都受到了子宫嫉妒的折磨,子宫嫉妒则是一种“根植于对于女性生殖能力的嫉妒而导致的性无能感受”(135)。《变蝇人》与《孽扣》的故事都以一个想要复制子宫与女性身体的男性科学家展开。塞斯·布伦多渴望通过一对女性阴部形状的传送机器重塑自己,以完成对于自己的生育,而对于贝弗利与艾略特·曼特尔来说,他们妇科医生的身份给予了他们掌控人类繁殖的能力。

两部电影中对于女性角色的塑造也同样值得关注。《变蝇人》中的罗妮是一位性自由的女性,她显然拥有对于自身浪漫关系与性关系的明确掌控。她作为片中的女性主角为两位男性角色提供足够的行为动机。她的前男友,斯塔塞思,在全片中都在尝试与罗妮复合,暗示了他对于繁殖能力的渴望。而同样作为罗妮在报社的编辑,斯塔塞思认为他对于罗妮作为报社记者的权力掌控同样可以作用于作为一位女性的罗妮,他不光要控制罗妮对文字的生产,还要控制罗妮生产的能力。塞斯传送自己的行为最终导致了全片的悲剧,而这一行为完全是因为塞斯误以为罗妮要与斯塔塞思复合而产生的嫉妒。同样的,在《孽扣》中,贝弗利陷入严重的抑郁与药物滥用是因为他误以为接通电话的是克莱尔的外遇对象,而事实上他只是克莱尔的男同性恋秘书。男性主角对于失去女性的明显焦虑在两部电影中被精细地呈现出来。在《孽扣》中,女性身体是被观察与审视的对象,作为双胞胎医生的妇科病人们,女性身体在接受手术时被相机捕捉,在接受检查时被人观看。对于手术器具的错误使用与对女性生殖器的检查强调了对于女性身体与器官的观看。全片以男性角色的视角出发,但当我们跳出这个既定的框架重新观察这部电影,我们可以看到真正重要的东西。对于女性身体的观看,既是通过诊所医生的眼睛,同时也是通过屏幕外观众的眼睛,观众成为了另一个身体与器官的观看者。观众被放在一个需要与男性角色共情的视角时,观众也受到了对于失去女性角色的控制的焦虑。在《变蝇人》与《孽扣》中,女性角色被尽量地与会制造恐惧的“他者”角色区分开,事实上,两部电影都有共同的叙事:男性科学家对于实验的失控。塞斯·布伦多在传送自己时犯了大错,而贝弗利·曼特尔没能正确的理解女性身体。对于控制女性繁殖能力的企图都以悲剧告终。

值得注意的是,生育繁殖是在《变蝇人》与《孽扣》中重复出现的动机,而这个主题则与身体恐怖片这一类型完美契合。如Cruz所言,身体恐怖片有其自身与通常恐怖片不同的强项,而其中便包括“性选择与怪物女性(monstrous- feminine)”。在Barbara Creed所作的“Horror and the Monstrous Feminine – An Imaginary Abjection”中,她提到,“恐怖片修饰羞耻的其中一种方式便是通过将母系形象建设为一种羞耻”(49)。如此一来,当我们再看作为恐怖片下子类型的身体恐怖片,本质上便是描绘母系形象对于父系形象的威胁。人类的动物化刺激了父系形象对于重要性与权力丢失的恐惧。《变蝇人》中的人体畸形带来了对于人类动物化结果的担忧,对于母系形象的羞耻同样通过前文所提到的子宫嫉妒得到展示。在《孽扣》中,不孕不育的女性主角被作为男性角色对于失控的焦虑源头展现,一个不孕不育的女性已经足以使男性产生焦虑,《变蝇人》中人类与昆虫进行了基因混合,则能够激起男性受众对于在繁殖过程中自身重要性缺失的恐惧。

回到开头Robin Wood对于恐怖片核心的总结:压抑,他者,与怪物。当我们着眼于身体恐怖片,这里的他者性成为了更为隐喻层面的存在,男性的焦虑与嫉妒以女性的繁殖能力作为驱动,而在动物界,雄性在生物繁衍中的必要性便可以被画上一个问号。从《变蝇人》与《孽扣》中,我们已经可以窥探到当男性受到子宫嫉妒时是多么令人恐惧。也因此,身体恐怖片作为一个类型,在本质上刺激着一层专属于男性观众的恐惧。

 3 ) 《孽扣》:人一生中的三个自己

弗洛伊德理论:一个人一生中会遇到三个自己,一个是他自己以为自己是的那个人(自我),一个是他实际上就是的那个人(本我),一个是别人眼中的他自己(他我)。

贝弗利与埃利特这对双胞胎,一个善于医学技术,一个善于人世交际,在常人眼里,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完美的人,不可超越的平衡(自我与本我)。他们也一直如此看待自己。直到出现了一个三个子宫的女人(第三个自己:他我)。


自我与本我的混沌:

埃利特十分滥交,而贝弗利却是处子,因为埃利特就是他的呼吸器。埃利特会给贝弗利用语言分享性经验,而贝弗利只专心于临床研究,每当拿奖就让埃利特去领,因为他不擅长交际,两个人生活的如此完美平衡,每个人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情而不干预对方擅长的领域。他们如此完美,以至于在外人眼里,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很完美。就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自我,哪个是本我。



别人眼中的他自己(他我):

诊所里来了一位三个子宫的女人克莱尔。埃利特对贝弗利说,你一定要尝试一下这个新奇的物种!于是本来对性不感兴趣的贝弗利去试了,和克莱尔一起分享同一个女人。但是克莱尔发现了自己被欺骗,也发现了埃利特对贝弗利在性格上的巨大差异。

爱上克莱尔的贝弗利,想要成为单独的个体,他与克莱尔同居,因为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完美的双胞胎。

贝弗利的噩梦:克莱尔在咬断连接贝弗利与埃利特的脐带!




自我与本我的分离:

离开埃利特的贝弗利看到了自己身上缺点:没有安全感,懦弱,对于女友的出差,极具嫉妒心,他的情商很低。他看到了自己的不完美,以及埃利特的优点。

埃利特与双胞胎姐妹做爱,让他们称自己为埃利特与贝弗利,他想一个人成为“完美的双胞胎”。

离开贝弗利的埃利特也看到了自己的缺点:没有专业技能,不会看病不会手术,只会夸夸其谈,他的智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他的优越感只是幻象。


自我与本我的幻灭:

分居后的埃利特与贝弗利发现对方就像自己的镜子,镜子中出现的他者看到的自己的缺点,你的优点映照了我的缺点,看到了“他我”之后,“自我”与“本我”再也无法和睦的相处。于是贝弗利用自造的手术刀切开了并不存在的双胞胎脐带,也就是将埃利特开膛破肚。



杀掉镜中人的贝弗利恍若新生,他觉得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完美的个体存在于世上(自我),洗漱完之后,贝弗利给克莱尔打电话,克莱尔问:“你是谁?(他我)”,贝弗利却答不上来,他发现即便杀死了自己的缺点,他也无法拥有别人的优点,他依然是半个不完美的人(本我),追悔莫及的他回到房间,自杀了。

“他我”的出现,导致了“自我”和“本我”的互相消解和灭亡。双胞胎的意象其实是把人的自我与本我分别独立和具象化了。


柯南伯格的电影很多与性有关,但这部影片是他早期的作品,比较特别,并没有很多对于性的暗示镜头,讲的反而是带有哲学意味的命题。


大卫林奇虽然没有直接用过双胞胎的意象,但是用相同形象的人物来展示梦境与现实的混沌,自我,本我与他我的交替穿插,与《孽扣》是很相似的,只不过《孽扣》并没有用梦境,而是现实世界的割裂。

 4 ) FRAGMENTS

摘自 波德里亚 冷记忆3 P164-P165
双胎出生:最大的不幸。
感觉自己超过了一半或者正好只有自己的一半——这就是那些孪生姐妹的命运(香水广告中的吉邦姐妹),由于她们过分相像,以至于什么都不像。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条件反射,同样的躯体,甚至同样的话语。当她们独自相处时,她们便会在社会中从形影不离、蜷曲一团,变得胡言乱语,实施性暴力,只想着杀人或自杀(这些对她们来说都是一回事)。她们最终将带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相互影响走近精神病院。然而双胎出生痛仰也发生在这个口吃的男人身上:是他那个孪生兄弟通过他在口吃,他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个兄弟。
对于所有人而言,这大概就是真正的俄狄浦斯问题。这倒不是要从亲情的三角关系中解放出来,而是要从虚拟的复体中解放出来,从脐带相连的那另一个自我中解放出来,这另一个自我对每个个体来说,都是死亡的一个天生的形象。也许正是由于这个隐藏的孪生同胞,这个我们所有人一出生就拥有的虚拟孪生兄弟,所以我们才很难与之决裂。
在电影《孽扣》(《假的想象者》)中,那个女人试图在梦中吞下那段脐带,以便将她所爱的男人从这种可怕的双胞胎出生中解放出来。事实上,她尝试着将他再一次分娩。但她没有成功。他更喜欢双胎出生而不喜欢性爱,他更喜欢与孪生兄弟一起去死,也不喜欢女人和诱惑。

 5 )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片图景,那是灵魂的模样。我们用一生去捕捉它的轮廓,我们用一生去寻觅可以体察欣赏并让这轮廓更清晰的灵魂伴侣。
有些人穷尽一生,未必有所得,死在烈日当空下,死在海市蜃楼中。有些人生而得之,像水落在石头上,与之融合。这些幸运儿找到了归宿。
但是很不幸,王尔德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是求之不得,二是得偿所愿。”

Elliot与Bev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他们看上去一模一样,Dead Ringers(漂亮的双关语)。不同于一般双胞胎在成长过程中逐渐疏远,发展出各自的独立人格和不同生活,这一对始终形影不离,彼此成为对方在这个世界上所能找到的最相像最信任最能理解和包容彼此一切的伴侣,像是连体婴儿一般彼此共享生命里的一切。

基于这样不凡的羁绊,基于对彼此彻底的信任,取长补短互相顶替的结果是,两个人在性格上越来越走向两个极端。Elliot越来越活跃,全力承担了公关的角色,领奖致辞,与达官贵人社交周旋,扩大公司影响力。Bev越来越自闭,全力承担了科研的角色,会诊动手术,研发新技术,强化公司核心竞争力。Together,他们俩一切皆可为,1+1>1。

这一切的平和,被一个神经质的女演员给破坏了。就像Bev噩梦中所预言的,她分开了他们俩,不可分割的一对双生儿,引发了俩人的悲剧。她促使Bev开始用药,并不可避免走向滥用,被药物摧毁了神经和意志。最诡异的是,她有三个子宫,这让她较之常人更不可捉摸,生理上的畸形最终也催发了Bev的心理畸形,反倒认为诊所里那些前来就医的正常女性生理结构不正常。

从Bev爱上这个女演员,世故的Elliot已经预见她将对Bev造成的毁灭性伤害,竭力控制局势,拆散这一对怨偶,将Bev拉回到正常轨道,耀眼的科技新星。但Bev已经在自毁的道路上陷得太深,走得太远。他开始怀疑Elliot,怀疑所有人,把自己放在了世界的对立面,努力要改造这个世界成为他眼中正确的模样。

Elliot黔驴技穷,却仍无法与Bev做切割。他向Bev预言了悲伤结局,他包容Bev的一切,却无法阻止Bev怎么都要实践分离。在Bev意欲实施分割手术,两兄弟重生的Birthday party之后,正如片头一开始的画面,Elliot被像模型一样剖腹。一直在帮助女人怀孕,延续生命的Bev,此刻成了刽子手,终止了哥哥的生命延续。

第二日清晨,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手术台。没有Elliot的空气,形单影只,自由竟如此干涩到无法忍受。他收拾好行李,走出公寓,给挚爱打了电话,沉默中意识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生活已经被亲手毁灭,拖着残躯的他,唯有也跟着走向形神俱灭。

......

没有经过历练的人,不配过早拥有天赐的礼物,他只会在无知造就的不克自持的怀疑和自欺中一点点摧毁上帝的恩赐连同自身的幸福。

后记:

90%情况下,翻拍片都会走向极端与失控——强化戏剧效果以昭示原作的主题并变奏,虽然更容易被普通观众注意,过分侧重却足以破坏原有的平衡,大珠小珠落玉盘。昨天看的新片大卫芬奇的《龙纹身的女孩》是这样,大卫·柯南伯格的《孽扣》也是这样。

这当然是一部恐怖电影的四星级佳作,尤其是杰瑞米·艾恩斯贡献出神级的精湛表演,不断错乱着观众的神经。更何况结尾昭然时呼唤出“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绝望,完全传达出原作中贝蒂戴维斯的独白:
“Did you..Did ever wake up in the dark feeling...feeling all alone? Oh I mean terriblely alone. No one... No one else on earth just the dark around you and that..that awful scary empties? ”

只不过,较之这瞬间的恐惧激增。原作中路越走越窄无法回头却不得不走下去的缓慢的渐进的恐惧才真正恐惧所在。五星推荐!!!

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807696/

 6 ) 割脐的焦虑与完美的诱惑

同卵双胞胎有完美的象征意义,曼特尔兄弟试图分离又无法分离的引力实则是对完美的迷恋和深陷。所以说,双胞胎美丽而危险,既是一种近乎完美的对映,又带有对主体性的威胁,两者分离就如撕咬脐带,时时具有死亡的风险。所以片中举凡“奇数”类型(三个子宫的女人,埃利奥特的女友)都是双胞胎潜在的敌人,因为在双胞胎眼中,他们都有“割脐”倾向。而埃利奥特却找到同为同卵双胞胎的应召女郎,让她们呼唤自己与兄弟的名字,在他的潜意识中,自己等于两个人,或说两兄弟一体。

最后那场“分离”戏,躺在手术台上的贝弗利望向埃利奥特,他的神情、动作和言语纯粹是诱惑使然,乃至“手术”这个行为也完全带有情欲色彩。双胞胎与所谓骨科不同,前者的情欲色彩来源于生物学意义上的极度肖似,是天然的、宿命的、本能的。最后贝弗利伏在埃利奥特身躯之上,完全否定了分离手术的意义而重新建立与兄弟的联结,将死或已死的双胞胎状如献祭,因避免了分离后的世俗、正常的生活而具有神圣的宗教意味,使双胞胎再次回到完美状态。

文艺作品中的同卵双胞胎总处在常态边缘:《铁面人》与阴谋相关,《闪灵》与惊悚相关,包括《双龙会》里最抓人的肉身与思维的感应等等【《孽扣》(Dead Ringers)也有贝蒂·戴维斯版和拍摄中的剧版,不过这两个版本中是同卵双胞胎姐妹】。甚至《烈焰焚币》里的匪徒爱人,不是双胞胎而被称作双胞胎,他们也因这一称呼具有了双重越轨的诱惑力。同卵双胞胎的美学意义在于,二者如同对镜,给人一个以主体的目光审视作为客体存在的自身的机会。这种诱惑力是致命的,且看杜拉斯如是诠释爱情:“在所有的形象之中,只有它让我感到自悦自喜,只有在它那里,我才认识自己,感到心醉神迷。 ”爱情尚属罕见,这种认识自身的心醉神迷在爱情中更如孤例。而对于双胞胎,这却是无需苦寻、生来具有的特权。贝弗利和埃利奥特沉迷于这种完美的特权,分离会导致莫之能御的虚空,在影片中,这种虚空的表征就是药物滥用导致的虚弱、迷幻,难以为继。

最后再赞一下JI吧,他的主要代表作几乎都能进入哲学/精神分析的研究视野。除演技之外,我觉得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个人特质:疏离、隔膜、冷淡、压抑,他的薄唇令所有他释放出的疯狂情态都让你觉得愕然却合理。

 短评

柯南伯格是拍摄生理恐怖片的天才,生理、心理病变是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题材。本片中,杰瑞米·艾恩斯炉火纯青的演技令人叹为观止。创作者对贝蒂·戴维斯版[孽扣] 的致敬显得极富胆量。孪生兄弟的灵魂从连接走向分化,因分化而失落,最终在疯狂中融合。可见精神追求是否也只是生理冲动的一种呢?

7分钟前
  • 少年高
  • 推荐

每当想要鉴赏Jeremy Irons我就看一遍这个...JI x 2,何其天才的发想!从道貌岸然居高临下到梨花带雨撕心裂肺,过山车式体验满足你每一个情感需求。从本质上来说这对兄弟都是孩子,成熟妇女带来的影响力是毁灭性的。PS告诉女主双胞胎真相的贵妇是Kiefer Sutherland的妈妈

9分钟前
  • paradi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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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专访提到了Dead Ringers。铁说:有一天导演给我发邮件,说他把电影给了一个对我的作品很了解的朋友看了,之后朋友给导演留了一张字条说:Jeremy Irons was wonderful. How did you find the other guy? 说完叔叔开心的笑了,我就化了

12分钟前
  • DTT
  • 力荐

有三个子宫的女人,跟一对双胞胎兄弟搞上,这种故事能拍这么闷也真不容易。不过柯南伯格以前用英国演员都用的太赞了,艾恩斯和费恩斯在他的片子都是神演技,2010年后则是用了两个,就制造了两颗存在感超强的老鼠屎。。。

14分钟前
  • 芹泽虾饺菌
  • 还行

柯南伯格的psychological cult总有种一以贯之的独特气质;以及,双胞胎作为doppelganger的恐惧极致,其实是最容易、最好发挥的那类题材,也最容易俗套,却被jeremy irons演成一出宿命式的悲剧(采访里他总否认自己故意接演类似的人物,我看这就是天性使然

19分钟前
  • Nin
  • 推荐

(7.9/10)如果说双胞胎之间有一种神秘的同步性,那爱人之间的“契合”能否达到同样的效果?Claire 取代Elliot成为Beverly的依赖对象,她的出现为兄弟的等式加入了新的化学反应,而她对Beverly的影响也间接附加在了Elliot的身上。《孽扣》中的双胞胎吞噬现象发生在母体外:上半场Elliot更具优势,到了下半场则是Beverly占了上风。Claire的精神分裂体现在她的身体畸形,至于这对双胞胎,他们是分裂后的两个不同个体,还是拥有两种人格的同一人?

20分钟前
  • K45P3R
  • 推荐

我竟然连着看了两遍。。我真twisted.. Jeremy Irons你就收了我吧,你就是我理想的怪蜀黍。

21分钟前
  • Screamy赵爷
  • 力荐

那些超脱视觉层面的惊悚感似乎已经无法浅略的表层概括去形容,那些感官刺激已经化作纯粹的感知“状态”。影像里的无法察觉的是早已嵌入精神的虚化纽带,我们也只能在联结的神圣“仪式”中逐渐获取直达颅内高潮,一种超越肉体超越感官的无解感觉。我们观望着,凝视着,那个在极度糅合融解的精神“境界”里无限抗拒下的异化躯壳,混乱中的无限纠缠,难以得知肉体的割裂是否是精神畸变的“映射”。难以得知那个在被梦魇侵袭中的脐带啃裂的是否精神分离的崩溃...

26分钟前
  • NanS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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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卵双胞胎的互补合作与双爱相杀。杰瑞米·艾恩斯一人分饰二角,将性格迥异的孪生兄弟俩演绎得力透银幕。为人体器官搞选美比赛(评价内在美),用于变种女人的妇科手术器具,蓝夜里女子咬断脐带的梦魇,白日里的红衣主刀医生,竞相服药的堕落之环。PS:柯南伯格依然如此着迷于“非正常的身体”及其对心灵的异化影响。(8.5/10)

31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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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烦恼,掰不开的孪生子。血缘的许诺更胜于爱情,既想彼此独立又无法忍受差异,论什么叫作相爱相杀。Irons分饰两角无缝连接,从迥异到细微差别都很精细,若即若离的混淆里有一种凄美。这么一想好多精分专业户都弱爆了。印象最深是婴儿床般圣洁的病床,真是我见犹怜。克莱尔差评,三星半。

33分钟前
  • Super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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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我这字幕一定是腐女做的。。还在字幕里额外加个括号说什么“我也想”。。。

37分钟前
  • 库洛洛鲁西鲁
  • 推荐

杰瑞米·艾恩斯主演的柯南伯格的两部片子是柯南伯格个人元素相对较少的作品,这里主要指的是视觉刺激上,但内在主题上还是相通的。这一部艾恩斯大叔一人分饰性格不同的双胞胎,过足表演瘾,但影片太文艺了,看得人直打呵欠。女主也太丑了,记得她演《迷情记》的时候还惊艳了一把的,老得可真快啊。

38分钟前
  • st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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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难懂的柯南伯格,含义的表达相当模糊,更注重过程的构造,释放了不同维度的诠释可能。可以看做一个整体的悲剧,本能要求他们作为“同一体”存在(甚至物理的、神经的强制同步),社会分化要求身份分离而存在,自我和本我无法共存只能选择其一,反复的拉锯运动,然而向哪个方向运动都是“向生而死”。

39分钟前
  • 醍醐灌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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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美 一个人格分裂到双胞胎之中 互相侵蚀到死 看着巨缓慢巨压抑巨冰冷 看完浑身不自在 Jeremy Irons 蛋疼 Cronenberg变态

40分钟前
  • 琧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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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要做爱?因为人不生活在水里。鱼不需要性爱,它们只要在水里释放精子和卵子就好了。人不生活在水里,所以他们在自己的身体中安排了一个海,通过做爱到达。以一种歇斯底里的逻辑安排结局,这就是大卫·柯南伯格吗……故事讲的是一对双胞胎妇科医生干了一个女演员,然后他们的人生因此改变。

43分钟前
  • 恶魔的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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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同根生,SM何太急

48分钟前
  • 杂技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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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铁叔就够性感了,两个铁叔性感无敌。尽管故事无趣,性感铁叔和舒服摄影让我老老实实看完,兄弟二人的家、诊所是我最喜欢的场景,装潢有一种《2001太空漫游》式的科幻风格,整洁,冷淡,很多蓝色灰色米色,仿佛铁叔不是医生而是舰长,驾驶着双生号漂泊在太空中。很多导演都热衷于发掘双胞胎隐含的情色意味,比如格林纳威的《一个Z和两个0》、贝托鲁奇的《戏梦巴黎》,也是通过第三人的肉体介入,完成了双胞胎的联结仪式。《Dead Ringers》国内译成《孽扣》,日版叫《戦慄の絆》,三版译名一比,孽扣赢了太多吧。

50分钟前
  • Syfan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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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坚持的是协调一致 甚至不惜用奇情方式去维持它 选择女体先占有再分享给贝弗利 肉体传递赠予双子彼此间的和谐 冰冷器具和女人的下体 手术衣的大片鲜红的血腥和柔软 一个破坏因素的出现 龃龉发生了 药物趁虚而入 我消沉 你亦侵蚀 先决斩断隐形的器官联系 不是惊吓而死 而是灵魂衰败了

51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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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很诡异的题材,排除过于科学化的关于妇科的医学学术研究,艾恩斯刻画的双胞胎更像是一个人的性格分裂。这是一个死环,弟弟沉沦,哥哥渴望施救却受制于心灵感应。我不认为最后二人都是清醒的,他们早已陷入幻觉,陷入拯救连体双胞胎的幻觉。怎样拯救,动刀切割呗。

56分钟前
  • 王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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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neberg的才华需要一个疯狂在尺度内的剧本来实现。Jeremy Irons的神经质表演天赋让我心碎……

60分钟前
  • Night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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