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达尔的电影是一个视听奇迹,别人拿电影写记叙文,写小说,写诗,写散文,戈达尔写哲学文本、写议论文、写语录、写ppt。
消费者每天在浪费生命。
今天的不安是明天可能的再生,今天的不安诞生于从前可能的情况,
某件事物的存在得到证明也非真实。
因为如果是有信心而诚实者就可以说其存在。或者说实在,或者说近似于那种可能。
所谓博学是一种目标而不是知识的获得,给我一杯红酒它不再红了。如果阶梯坏了,神是否不会再来。
不要说话。
在一片碧蓝幻想里游泳,安洁力可,真是让人悲伤。眼睛不会满足看见的。有些看不见的确存在。不再记录了,认真看金发美女。
这不是那个过去的你,我还能
否爱你,我似乎不认识你,你是不是另一个人,三位一体?
恋人是
以爱为目的的吗?我的肉体,他的肉体,神啊,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最后也很平常,也很舒服。神啊,你为什
么来,看着你我感到乏力。宇宙在某处存在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他们耀眼而盲目。接受爱的话,什么都没有,只有我
不在。真实是从真空中诞生的。
抹掉记忆,期望诉说的存在,这是个什么故事呢?问我的话,我就会回答你,根本没人在寻找那个。
没有德勒兹,我看不懂戈达尔。有了德勒兹,这个充满了的爱流,欲望,唉,真是悲哀啊!悲哀于我。
电影一开始,德帕迪约讲述了一个他父亲的父亲的父亲遇到困难便走进森林去燃起火焰祈祷的寓言,我们一下子想到了雷奈的《美国舅舅》中那个美国舅舅的寓言。雷奈的电影也是非常重形式的,他仿佛用一把手术刀在精确切割这个社会的病症肿瘤,然而,毕竟,他还是给观众留下了清晰的故事线索。但戈达尔这个巧妙的对比借用显然又只是个幌子,根本不足以成为理解电影的重要线索。事实上,戈达尔的电影就是一个各种符号展示的平台,符号之多有如大杂烩,画面的表象和意义夹缠不清。戈达尔一直都在致力于探讨符号系统是如何产生意义的,他发现电影是为符号学做这些实验的崭新的且非常适当的媒介,这也催生了他六零年代那些惊人的作品。从七零年代开始戈达尔更注意到声音和画面的辩证关系,他开始探讨声音独立于画面之外的主体性。《悲哀于我》,只是他对于电影的这些哲学层次的思索的一个延续,又一个实验场。
也许节奏是放缓了,也许观点是不如以前激烈了,也许想象力开始缩减了,也许叙事更加破碎虚无了,也许八零年代复出后的戈达尔有着种种不是,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的电影还是有着无可比拟的艺术性和前卫性。复出后的戈达尔不再拥有如昔日般的影响力,不是因为他的作品退步了,而是因为他的作品不再和当时代最重要的社会病症热切贴合,他是只属于六零年代那个爆炸性的时代的英雄。从七零年代开始,西方社会就早已是个理想退潮的时代,不但戈达尔未能继续紧贴时代的脉搏,而且即使他把握住了,也未必会有同样热切的观众去欣赏了。这已不是戈达尔的那个时代了。
所以《悲哀于我》,只是一个执着的老头为了他心爱的事物而进行的又一个实验。我们看着他孤独的背影,无动于衷,或许只是爱莫能助。这的确是个悲哀的时代。
影片改编于法国诗人季洛杜1929年发表的喜剧《安菲特律翁38》。安菲特律翁(Amphitryon)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宙斯趁安菲特律翁不在,勾引他的老婆,遂生下海克利斯),影片片名的“悲哀”(Helas)一词就是源于这段希腊神话典故。戈达尔同样通过一个引诱和外遇的故事探讨了“上帝与爱”的问题。在现代进程之中,关于上帝存在的宗教问题被质疑,因此现代人产生了灵魂信仰的问题,因此人们试图通过将“神的规则”转换到“爱的规则”上去,从而防止信仰的缺失。而在“爱的规则”中没有统一和清晰的信仰范式,电影核心故事是“一个女人瑞切尔同一个相遇的陌生人做爱,只因为他有一点像她的丈夫西蒙”(相似于那个希腊神话),表达了“爱的规则”的不确定性,而这恰恰是悲哀的原因。影片将对话、独白、文本、画面实验性而富有诗意地结合起来,造成影片在阅读上的巨大困难。毫无连贯性的画面剪辑、梦呓般的语言使得影片格外晦涩难懂。
7.6;我面對今日之世界,只能像個躁狂的小孩,當終於深深一吻猝然望見罅隙
7.5/10。①一男人A来到一瑞士村庄调查当地一对夫妻的往事,这件往事逐渐展开:一个神下凡,为了体验人性他暂时夺舍了那丈夫B,与B不知情的妻子C谈起了恋爱。当然这往事也许根本没发生,因为村民们提供的各种细节语焉不详甚至自相矛盾,B也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事,所以A最后总结这往事完全是个谜。②通过诗情画意的摄影美术、丝滑优美的极高水平运镜/场面调度、舒适的音响、诗意盎然的台词等营造了充满罗曼蒂克的氛围。③通过摄影、台词、声音、单双声道变换、积累蒙太奇、剪辑(叙事节奏支离破碎)等影像元素互相之间的「对位」(类似声画对位那样)谱写了一种超越理性的、完全旋律化的诗意。④叙事太不知所云(也许戈达尔是想像后期那样将影像编织成纯旋律,但本片框架上依然属于讲故事的电影的范畴,因此叙事依然需要)。
我们得装到什么程度才能欣赏这个
迷恋这种片儿说明我的幼稚病是治不好滴,哦天呐,我真低端,抱头。。。
镜头比早期的确要精致用心很多。只是一个导演最重要的是讲好一个故事,戈达尔陷入了一个形式主义的深渊,《随心所欲》还能接受,但是这一部变本加厉处处显示他的狂妄自负,我喜欢的新浪潮是《精疲力尽》,这部若是新浪潮那我实在无法买账。
神在人间游荡,人在森林迷乱。“标题”与“对话”全是高达的随想、哲思与诗意,前期电影尚可一辨逻辑,后期电影尽是只言碎语,高达自己再看或许也难瞬间理解。他依然忘不了马克思,他依然虚无地存在,他依然在“破坏”“电影”。可关注的是声音,左右声道分离/琴键重击...当然还有美丽的画面...再见语言,悲哀于我。
电影作品必然是在抵达了观众的时候才获得完整性。以反高潮的故事重述一个希腊神话,这部电影并不依靠情节来抵达观众。 “We were expected on earth,” 视听语言的先锋性也并未有损于整部影片的抒情高度。而它所囊括主题的繁复程度,可以让观者从许多角度去解读它。由于工作时就是要从话语流当中去抓取线索和创造逻辑,所以现在观看这样的片子不会令我觉得过于挑战。它冷感的画面和画外音之下,其实有一个爱与占有的命题。
总之就是看了个寂寞。镜头色彩很美,很多绿色。剧情没看懂,一会儿以为是神下凡来找他的妻子,结果妻子爱着人间的西蒙。一会儿又以为这些都是书里的东西,编辑在和那位小姐在讨论这些书里的故事。“如果没有阶梯,神就不会下来人间了吧?”,挺浪漫的。
"I stayed at home and I said: 'We no longer know how to build the fire. We no longer know the prayers. We don't even know the place in the forest. But we still know how to tell the story.'"
“我們永遠無法捕捉到夢。”
90年代的戈达尔,早已不再无法抗拒。
①「每當父親的父親的父親要完成困難任務,他只要去森林中的某個地方,燃起大火,併一心一意地靜靜祈禱,他的願望就能夠實現。不過遇到同樣任務的我,在家中想到——不但沒法燃起大火、不知如何祈禱,而且就連森林中的那個地方也不知道。」想起很小的時候總是在山間遊蕩,期許著找見山神,但是直到天將要黑盡也沒有什麼出現②「應該將身心放在愛中嗎?並非實際存在的我,只能愛著自己內心的世界。」無處可放,無處可往,無處可歸,祈禱無用,困惑無解。③「關於我的事情,我也明白了那是不能敘述的真實。」不能敘述是無法敘述,而且講出來聽眾真的能聽得見嗎。「一個瞬間」就算你捕捉到了也沒有用。我們似乎真的是被期待著來到這個大地上,然而隨著痛苦的累積漸漸洞察了一切,就算意識到被不安和絕望包裹,一切也都不會有什麼改變,還是要徒勞地走下去。
这部电影展现的更多的是一种略带伤感的迷乱情绪吧,算是我看的戈达尔电影里最好看的一部了
作者与作者何其相似
影像承载不了思考和哲学,但偏执的作者无畏无惧,“哪怕传统以无迹可寻,也要找到传说中的那片森林”,当我以为JLG会跳过叙述直接进入实验影像和诗意节奏的时候,他居然花了如此多的篇幅在线性事件上,不过对于习惯了他中后期记录式表演和摄影的观众来讲,这似乎只能是“故事”更加晦涩了。
不谈激进的意识形态、先锋的革命理念、深奥晦涩的符号学,看看戈达尔的镜头,就够美了。浮游在画面之外的台词,自行生长为另一维度的蒙太奇,美丽不可方物,像一首首诗歌。悲哀于我,是沉没,是遗忘,是语言的消融,是天地的遨游。
在今天,人类的权力只集中在数个人的手里,我们每天目击不同的事变,然而却不知根由。
我不是我,是我祖先的echo,我是虚像。每个人都只说自己想说的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从来没有什么golden age。忍无可忍,对着时间扔石头。去你妈的永恒,去你妈的永生;这种拍法要影响多少国内那种边拍边画外音念诗的影片啊。蟑螂们绕着盘子边缘一圈又一圈地爬还以为自己进步了。不知道。这可能是蟑螂们的仪式吧——《牺牲》
其实,中间那些台词挺有意思,但是悲哀于我的在于,剧情太琐碎,太没有连贯性,看着忒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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