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期待了好久的First Love，不论卡斯配乐还是预告画面都让我非常期待，昨晚一口气刷完，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完全失望的感觉。

使用桥段的陈旧是大家都在诟病的事实，但是陈旧的讲法也未必不好，这部剧依然有非常多很打动我的地方，浅浅记录一下：

首图必须放上这张关于命运的隐喻，也是CD的形状

1.是谁的回忆在随机播放？

从第一集就开始随机插播的回忆蒙太奇，让节奏很奇怪，尤其是刚开始认不清楚青年组的脸导致认知更混乱了（讲道理青年组女演员更适合演尾野真千子的少年时期吧……太像了！

但是过了适应期以后，你可以收获一段元素满载的北海道初恋故事。

表白问「你喜欢吃什么？」

一起看五遍泰坦尼克号，一起吃雪糕，填志愿，存储时光记忆。

咀嚼一下这颗甜得要死的糖，你就会发现，女主在结局之前都是失忆的，所以贯穿整部剧的青少年时期都是男主单方面的回忆。在男主的回忆里，女主光彩照人，像青蓝色的天空一样。

而在男主的现实里，惨白的家，灰暗的工作环境，不敢说出口的拒绝。

在接受夏帆饰演的女心理医生的咨询的时候，他其实没有被拯救，他反过来帮助了夏帆。

而他本人内心的千疮百孔无人在意，他是被失去初恋、经历战争、大地震这些随机的命运推到这里的，只有回忆，青蓝色的闪光的、和初恋的回忆在他的没有色彩的日常里颜色鲜明。

2.俗套，但「车祸」只是随机命运中的一种

故事的展开其实和千千万万普通故事一样，你遇到一个闪亮的初恋，你们因为不可抗力分开，你们各自奔赴惨淡的人生，却发现自己不断在怀念的还是初恋，和当初那个和初恋在一起的自己。

就这么一个故事，把「不可抗力」替换成什么都行，当然可以觉得编剧选了车祸失忆是最糟糕最偷懒的一种方式，但其实车祸和失忆并不是导致他们离散的关键，母亲（家庭）的粗暴选择才是关键。如果没有女主母亲的横刀斩断，女主哪怕车祸、失忆了也可以重新和男主相恋，养病后回到大学去继续完成学业、出国留学。

而这个母亲在面对男主（小混混）和前夫（二代医生）之间，展现了一个双标，对男主千叮咛万嘱咐的“别让她怀孕”，到前夫（财富&舒适人生）面前就可以了。

这显然是个犹豫的母亲，她有点觉得女孩子该追求自己的事业梦想，又有点觉得还是找个有钱人嫁了舒服。这个心态不难理解，毕竟那只是个一辈子都在北海道工厂工作、被男人骗了把人生搞得一塌糊涂的女人。编剧在这段的描述里还是比较温和，到最后也没有替任何人审判这个母亲。

3.让我们面对人的复杂性，离「渣男」、「恋爱脑」这些标签远一点吧

在不可抗力的转折后，男女主各自分开迎接螺旋向下的命运。

女主从贵太太的身份中挣脱，不得已放弃了孩子，兜兜转转成为出租车司机，日复一日地在黄色的方块里坚持着自己遥远的梦想。

男主因为受伤不得已告别了飞机和蓝天，带着满身满心的疮在距离「幸福」最近的那一刻不断犹豫。他会在和女友父母的会面前迟到，会避而不谈结婚的话题，脑子里反复播放着自己青蓝色的过去。

——然后他们在命运的大螺旋里重逢了。

按照社会意义去打标签：他有女朋友还想着前任还撩前任呢，渣男！

她被害的车祸失忆、被害了人生还要喜欢他，知道他有女朋友还约他吃意面，小三！恋爱脑！

……我们去掉标签，直面一下复杂人类，怎么样？

野口也英，面对失去了一整段记忆的人生，在做一个富太太（抛弃掉妈妈）的巨大诱惑面前，依然回到了自己的蓝色空间，哪怕她要暂时被迫停留一段时间，试图去最靠近梦想的机场打工被裁员，克服恐惧成为司机。

她被命运留在原地，她却始终要「移动」，要「前进」。

遇到让自己心动不已的人，她想要说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至于并木，他是一个可以为也英的一句“好帅啊”就加入自卫队，为成为飞行员努力一辈子的少年。

英雄主义的叙事大概是支撑每一个小孩长大的最重要的叙事之一。谁没想过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谁没有想象过自己是被选中的孩子。

然后在生活中缓慢受锤，逐渐发现：我原来这么弱小、这么没用。

很难想象在他害也英出车祸后的那么多年，他是如何在深夜独自咀嚼没有拯救到爱人的痛苦，乃至于命运再给他一次机会拯救也英时，哪怕他早已经领悟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常年腰酸背痛的大叔了，也依然冲上去完成这个夙愿。

结果当然是躺在病床上笑自己：

我图截的不行……但这段真的比表白更戳我

他们俩只是万千普通人中的缩影，有过很了不起的青蓝色的梦，一起共振过。然后各自失败，各自承受。

只是他们的运气还比我们好点，他们可以重逢，重逢后发现彼此的底色竟然还都没有改变，失忆了也能重新热恋。

我们不是天才也不是英雄，没有超能力。但是命运你请随便，给我们短暂的人生里随机动荡，地震洪水海啸，车祸疾病疫情。你却阻止不了我们相爱。

日式纯爱，尽在于此。

4.人生的底色：青蓝色的梦想，赤红色的家庭，和，黄灯暂停等一等。

信不信命运还是另说，但我一直相信人是有底色的，那是一种你不管经历什么都存在的颜色。

导演在配色的表达上或许也是这个思路（蛮说，不一定哈。

青蓝色的初恋和发光的梦想

赤红色的、温暖的家庭

黄色是暂停，是格格不入

是闯进残破生活的，名贵的猫咪

红蓝交织是在希望面前的时刻

这部分是我猜的，不多展开。画面是真的很美，当电影当素材过一遍都能收获一份赏心悦目。

以上，我肯定知道这部剧槽点有很多啦，穿插的作曲家儿子和舞蹈家女孩的线老实讲我个人就不太喜欢，但也不影响我被剧的内核戳到。

结尾非常理想，男女主一起重新出发实现梦想。

影视肯定是超脱于现实的表达，男女主最后到底HE还是BE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这里的你，有没有获得一点点勇气和启发。在大的命运洪流面前，哪怕被「不可抗力」困在原地，我们普通人握着的此生、此刻都非常珍贵，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遇到自己的邂逅，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

四颗星给女演员们，宇多田光，她的大幅海报，索尼灰色CD机，北海道风景，旧时风物，怀旧色调，电车，车站，泰坦尼克公映，她家布景。

这剧不该叫初恋，应该叫女学霸恋爱脑会被《诅咒》。

结合了情书失忆加伪怀旧加实事加流水线的“工业糖精”。

男主应该是克女友和克妹（妹妹对哥哥前女友也是她朋友也是无情转脸就把哥哥“托付”给未婚妻）。

他遇到女主发奋考上好高中一路向上（否则可能就是一直当混混吧），女主遇到他从学霸到本来可以做交换生因为他出事故发病（由贵香织里也是同样病估计也是男的害的 而且因病事业和物质双重受损）而休学，遇到勾引人的比她大的医生，结婚生子，丈夫出轨（最后这男的又找了个年轻妻子还白得一成音乐家的儿子），单身妈妈，底层工厂打工（没说不好，但她本来该有更好的人生）人生一类落落落。

男主有女友劈腿对应某人演这个男主也是双重的代表了。包括儿子可以轻松出唱片（女儿则会因为玻璃天花板而不一定）。母女两代人都被男的害惨了。

这里女角色都恋爱脑。女女初恋就不会这么惨（至少大多数情况下）。

她丈夫出轨（全家对她冷暴力），她离婚除了孩子啥也没有，为了养孩子打多份工，日本婚姻法不保护女人的合法权益?（她竟然把他出轨的证据扔了而不是雇私家侦探调查留证据争取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然而，离婚的她至少还能找到出租车公司的工作（也可能是剧情安排 第二位开出租车的“大龄”女性角色了 另外一个忘了是剧还是漫画），而且是优秀员工。带薪休假公司男说要扣薪水，公司的人帮她说话（至少日本还有工会）。

结尾真假。强行糖更假。然后她还是去当了空姐……

她高中英文演讲的是哈利波特。还是毕业学生代表。如果说这剧有什么让人落泪的地方那一定是女主山顶上那段台词（与他无关），是我们一路看她从人生高处跌落，本该有的人生一路被剥夺，再无出路，囿于困顿。

什么样的母亲会在自己被男人害惨后还鼓励女儿勇敢追爱（男），一定是大和抚子日本女人了。她台词还说女人过太惨因为男人，就没想过及时止损（人是真的还不如雌鹦鹉）。

女二作为心理医生（和男主的诊疗看着是真不专业）本来是短发，之后和他在一起长发。还很大和抚子大婆的发言。

女主女配明明很优秀然后自我厌弃和厌女的台词。

网飞拍不出8.90年代日剧那种原生态（丁香树那段算是会拍不过也是老梗）的初恋之美，拍不出日剧独有的细腻与阈值，网飞拍拍快餐财阀和韩国霸凌或恐怖类韩剧就得了，快别霍霍日剧了。

泰坦尼克号后二位演员拍的《革命之路》那才是三次元的婚姻真相。

另，和初恋看的哈利波特，泰坦尼克号万万不会看五遍，看五遍这个可能真的是很相信BG“爱情”了吧。

集合了这么多优秀女演员就拍了个这?满岛光就只能演这角色?（太美了不疲惫也很没有说服力了）有这钱不如拍桐野夏生的《异常》和《OUT》呢。

最俗套的爱情电影桥段是什么？我想除了绝症就是车祸失忆了。

可是面对这样俗套的故事，我仍看的津津有味，并随之欢喜哀伤，甚至一直讨厌开弹幕的我，还在自己下载的资源上，期待每一次拥抱和争吵的时候能有几句赞赏和惋惜的弹幕飘过。

这个事情让我明白，演员和氛围是能让俗套的故事变得好看的。

之所以感同身受，除了和各位一样都恋爱过以外，是因为我看到野口也英，想起了我的表姐。

那个曾经长相漂亮学业出众的人，最后变得只能穿着沉闷的夹克，一周见一次自己的孩子的中年女人。

期待一次次落空的满岛光，每次眼睛含泪忍着笑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我的表姐。

表姐年轻的时候，长相不比满岛光逊色，算是我们家族的颜值巅峰，由于长得漂亮，被很多人喜欢。

其中就包括一位当年的混混，成天酗酒打架，表姐却也迷恋上了他，我想这或许与她的父亲离世过早也有关系。十几岁就跟着他，家里人反对，很早就生下来了孩子。

情况就这样急转直下，我这个姐夫因为年轻气盛惹是生非，成年后一事无成，最后家庭变故欠了不少钱，地和房子都卖了，表姐跟着他去了更南方的地方。

这一躲，就是十几年，有次他们回来，就住在我家，夏天打地铺，她的孩子和我躺在一起，只比我小几岁吧，我伶牙俐齿讲了很多搞笑的事情，把他不断在黑夜里逗乐。

我们就这样躺在地板上笑声不断，表姐忽然说了句，他很久没这么笑的开心了，应该多与你玩玩才好。

后来就又是启程回去，应该叫出去，然后又是许多年。

接近二十年，表姐回来了，赚到了买房子的钱，买到了我们这附近，但再次见她的时候，眼角已经满是皱纹，人像被水分被抽取的橙子，干枯了，你能通过这张脸看到她以前是绝对的大美女，也能通过这张脸，看到她坠入山谷的疲惫。

姐夫刚回来来我家玩，开一辆厂里运货的皮卡，停车，怎么也停不进一个位置。

我就站在这里指挥，一点点帮助他倒进去。姐夫下来，他尴尬的笑笑说自己很多年没开车了。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也变得极其温顺，没了以前的光彩。

我在看这部剧的时候，很巧的妈妈做了一些糕点，然后发朋友圈炫耀自己的成果，刚好表姐看到，说自己还在厂里干活，还没吃饭，问妈妈还有没有。

妈妈就整理了很多，还放了几颗苹果，并打电话抱怨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吃啊，你怎么回事啊，下次别这样搞。

妈妈和表姐关系一直很好，从她发了朋友圈表姐直接打电话问吃的也能看出来。与其说是表姐是她外甥女，不如是她的妹妹更准确，表姐作为大姨的女儿，身位小姨的妈妈，与她相差没几岁。

她现在倒也没以前那么困苦了，但我总觉她能过得更好的，至少是能获得世俗上更好的物质世界。

看的时候我总会骄傲的想着，这样的出色的人，从拿起父亲赠送的钢笔不假思索写下自己男友的名字，到中年时在柜台前拿起钢笔变成写下自己孩子的名字后尴尬的笑笑走开，会不会失落和不甘呢？

肯定会的吧，然后一直安慰自己，落空是人生的主旋律？

野口也英在急转直下的人生，获得了爱情，握着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命运这回事”这种话终于也可以掷地有声的说出来。

但其实很多被生活打压的曾经光彩照人的人，最后什么都不会有的。

命运就像睫毛膏，稍微抹一下就变了样。

初恋

1.

曾经有人说过，人生就像拼图游戏。所有美好的回忆，所有让你恨不得诅咒上天的可怕经历，都是不可替换的一片片人生拼图。一张丢失的门票，一条在12月穿的裙子，“蓝色时光”墨水留下的一滴印迹，冬日海滩上的亲密一刻，一辆写着你的名字的火星车，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流行歌手，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失败的恋情，那些渐行渐远的人，命中注定的错误，也填满了我的人生吗？

如果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我的人生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每一个瞬间，都是一片独一无二的人生拼图。

但如果弄丢了最重要的那一片，该怎么办？

2.

-我觉得如果问别人最喜欢吃什么，就代表喜欢这个人，对吗？

-那并木同学你呢？你最喜欢吃什么？

-我？那不勒斯意面。

-明白了。

3.

-两个有共同点的人能够相遇的几率，据说是二十万分之一；

然后能认识某个人的几率，是两百万分之一；

之后能够越来越亲近的几率 ，是两千万分之一；

人们彼此能够成为朋友的几率，是两亿分之一；

能够成为挚友的几率，是二十亿分之一；

说到遇见你的灵魂伴侣，几率是六十亿分之一；

总之，奇迹是不是很疯狂？

-奇迹太厉害了！

4.

-我总是这个样子。因为要去学校旅行，我在出发前一天兴奋到摔成骨折，大学考试之前我得了阑尾炎，我总是把重要的事情搞砸。“厄运、不幸和痛苦”。这就是旺太郎。

首先是这场大雨，然后我出门时摔坏了眼镜，很抱歉这样毁了你的休息日。我请你吃午饭吧，不过我怀疑现在没有什么好餐厅开门。

-不如我们玩一个说反话的游戏吧？

这场雨，让我从头到脚浑身湿透，感觉真好啊！

天空这么干净，我的皮肤饱含水分，真是一举两得！轮到你了。

-虽然我的雨伞在便利店被人偷走，但能帮助某个混蛋避雨真是太好了！

天啊，我的胳膊全都肿起来了！证明我还没死！

5.

-人生就是由各种回忆和邂逅组成的。

-那只是结果而已，我不相信命运。

-这样啊，那如果像是《泰坦尼克号》这样呢？杰克就是露丝心目中最特别的人。

-对不起，我没看过那部电影。

6.

每天早上看到一架飞机，

就会让我有勇气面对这一天。

7.

-真好看啊，感觉就像一个时间机器。

-什么？

-星光…花了很多年才终于抵达地球。能够看到遥远的星星，就像在看再也不存在的过去那样。

-那样的话星光就显得更亮了。

-你听说过希望号吗？1998年发射的日本首个火星探测器。

-我记得教科书里有。

-当时，我真心以为希望号可能会改变世界。

-现在呢？

-任务失败了。它完成了它的使命，现在正在太空中漂流。我的名字也和希望号一起遨游太空。它现在可能已经失去了意义，但它还在太空中。

-一定有意义的，肯定有某种意义。

8.

我有一个信念，是金子总会发光，注定会被人发现，就像马可波罗发现黄金之国那样。

我把指甲磨尖，随时准备向前猛扑，我在等待时机时，也会涂上可爱的指甲油。

没关系，就算全世界都无视你，我也已经找到了你的音乐。

9.

-亲自驾驶飞机飞行是什么感觉？

-无论已经体验过多少次，那一瞬间还是会让我兴奋不已。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是那美丽的云雾，风和阳光，当你充分利用五感飞离地面之后，在你面前呈现出的是无与伦比的景色，感觉就像这个世界正在迎接你的到来。

漂浮的云朵，蓝色的海洋，无尽的海平面，在远方与天空渐渐融为一体。

10.

我名字里的恒字代表的是恒星。

如果你抬头看，这颗星星永远挂在天空中。

哪怕你迷了路，或是偶尔偏离正轨，

我都会一直为你指引方向。

11.

为了能上个好大学，成就一番事业，我从小就刻苦学习，想要实现这一切。

我不想变成我妈妈那个样子，我妈妈是个没文化的劳动者，她从没吃过1250日元一盒的散养鸡蛋，也从没喝过2500日元一瓶的特制有机番茄汁，为什么？因为25年来，每天12小时，有时候通宵忙到早上，她都要在家乡当地的工厂上班，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养大。

我们手头不宽裕，但是她发工资给那天，会到附近的购物中心去给我买衣服。哪怕她这么多年来总穿着同样的衣服。

所以为什么我妈妈，必须要忍受其他人对她的这种蔑视？

我绝不允许你侮辱我妈妈！

12.

-人有可能恢复失去的记忆吗？

-你读过普鲁斯特的小说吗？主角在尝到浸了红茶的玛德琳蛋糕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儿时的记忆，普鲁斯特把这称作非意愿记忆。

-换句话说，也就是身体记忆。

13.

你听说过吗？为了准备度过漫长的冬天，松鼠会收集橡子和核桃，把它们全都埋在地下。为了防止它们的天敌偷走这些食物，它们会挖很多洞，把这些食物分别藏在很多地方。

然后，等到它们自己要吃这些食物的时候，它们却忘了都埋在那里了。是不是很可爱？

但是这样会产生非常棒的副作用，它们埋食物的地方会长出新的树。

要不是因为松鼠健忘，这些坚果都会被吃光，森林里也不会长出新的树了。

14.

环岛就等同于人生。

如果不能跟随车流行驶，

你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出租车司机。

15.

-其实，我还是相信命中注定。在垃圾场一样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特别的人，她就像一只外国品种的猫，如梦似幻，晶莹剔透。多亏这个人的出现，我终于能满怀期待地去上班。我甚至学会了吃虾。

你也许会觉得，我把这叫命中注定是夸大其词。但如果有朝一日，我在外国当上了一个事业有成的虾农，我只是假设。如果我挣了一大笔钱，还娶了一位美丽可爱的妻子，到那时，人们会说，是野口也英，改变了旺太郎的人生。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过，人生就是充满了无数像这样意义深远的邂逅。再回想你刚才说过的话，你真的可以接受这种现状吗？欺骗你自己的感情，把它们藏在心底。

-慢慢地你就会习惯孤单了，这是我的个人经验。

-那好吧。如果你不后悔，我会全力支持你的选择。

如果实际上不是这样，不要逃避！深呼吸，然后前进！哪怕你会受伤，会丢人现眼，面对人生，你要大步向前迈进！

16.

飞机需要逆风才能起飞，如果北风很强的话，飞机就会从南向北起飞。

飞机起飞有一个术语叫V1速度，这个速度将会决定飞机的命运。如果低于这个速度，起飞是可以取消的。但是一旦高于这个速度，没有退路，无论如何都要起飞。

人生中或许也有一些类似这样的关键时刻，你我必须做出决断。你想怎样做呢？

是直面难以预料的逆风，还是等待顺风，随风而行？

17.

-命运就像睫毛膏，稍微抹一下就变样了。

-真厉害啊。你还这么年轻。

-你会旅行吗？不感兴趣吗？

-才不是这样，我其实特别喜欢旅行，有时我会用街景地图想象出一场旅行，有天我在草原遇到一个游牧民，他领着他那有108只羊的羊群，我们坐在骆驼上唱歌，吃着用来路不明的肉做成的乱炖。

-我完全能懂。

-我给他北海道特产白色恋人饼干当谢礼。

-是的，这饼干很好吃。

-这么做会让我觉得，我在我家沙发上就能去很多地方。

-其实真的没那么难，你只需带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再准备点零花钱，就能上路了。

-我曾经也有过梦想，我也遇到过机会和阻碍，但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放弃努力了，放弃思考，结果发现我再也无法前进。所以我只好告诉自己，我的人生一事无成，但是我也能满足。你知道惯性定律吗？静止的物体是不会动的。只要地球上存在重力，一旦物体停止，就再也不会动了。

-但是这个原本不会动的物体，还有梦想、好奇心，或是爱人的存在需要一个推力，难道不是吗？发自内心的绝望欲望，有时甚至能移动巨石，这是一条著名的铁律。我确信牛顿在300年前就证明过。

18.

你不需要遵照别人的期望而活，你有权去坚持你自己的选择。

就算那是个错误，就算会失败，在你的人生中也总会有些意义。

19.

2020年，人类受到了一场历史性灾难的威胁，大家开始过上一种谁都没能料到的新生活。人们彼此保持距离，活动受到限制，国家之间的边界，实际上变成了看不见的墙。

和好友一起吃饭聊天，感受爱人的温暖，我们意识到曾经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完全变了样。

生活在这样一个不确定的世界，让我开始思考，如果遇到这样的时刻，我想再见一面的那个人是谁？

20.

致十年后我亲爱的野口也英，

今天我们要把自己最珍爱的宝物放进时间胶囊，所以我决定把我最珍贵的记忆放进去，也是我遇见野口也英那天的经过。但我猜你可能不记得了。坦白说，在遇见你之前，我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无论我有多努力，我肯定考不上好学校。在我人生最抑郁的那个早上，我经历了最棒的邂逅。我恋爱了，简直简单到可笑。我突然意识到她睡着了，她看的书就要合上了，我有什么能用来当书签的东西吗？我在我的口袋里找到了。我带着最糟糕的心情走进考场，结果我发现她也在那里。我当时就知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她的第一志愿是隔壁镇上的好学校，还有札幌的一所超级精英女子学校。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该怎么做了。

从那天起，我拼了命地学习，学到两眼充满血丝，我的老师都叫我重新考虑，我家人以为我疯了，我只希望能更严肃对待学业。三个月后，我去了我想去的那所高中，所有人都说这是个奇迹。这就是我的宝藏，我的初恋故事。那一天，是你给我的生活赋予意义，将我引向我要遵循的道路。我的梦想就是让你幸福。

2001年3月11日

并木晴道

附注：

我很高兴你一切都好。

如果我们有缘再见，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P.S.光妹截图

出租车司机准备出车啦

老了老了要随身挂着钥匙扣

儿子走了，又空虚了

儿子送我的礼物-好看的蓝色毛衣

打保龄球

发呆呢

洗衣机里有什么东西

歪头杀

不想起床啊

母性的光芒

卑微打工人

哭唧唧

换装ing

可恶，放我鸽子

我要带薪请假了

终于可以去旅游了，冰岛走起

好冷呢

欢迎大家搭乘我的航班哦

近日，由网飞（Netflix）推出的日剧《初恋》为这个萧瑟冬日燃起了一把火。自11月24日上线以来，这部剧集不仅多日蝉联日本现代剧榜首，也在国内引发不少讨论。

日剧《初恋》剧照。

《初恋》讲述了野口也英（满岛光饰）和并木晴道（佐藤健饰）的初恋故事，从少年组的追忆里为我们拼凑了一段青葱美丽的爱情。成年组的他们，在各自破碎又普通的中年生活里再次相遇了。这样跨越了时代的双线剧情与“纯爱”设计当然并不稀奇。这也是本剧在新意上受到亚洲观众质疑的原因。

但无论俗套与否，从年初的《花束般的恋爱》到年末的《初恋》，这一年一尾关于爱情的不同处境，不免令人思考：当一个旧世界突然降临在20年后的现在，剧中的人物和剧外的观众，我们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纯爱”？

与此同时，《初恋》的故事结局和播出时机，大有给普通人送一份年终礼物的意思。它和这一届的卡塔尔世界杯同步进行，也几乎前后落幕。在同一个世界上，建立起了不同的乌托邦，陪心碎的现代人走过了2022年的末尾。

撰文 | 走走小姐

到底如何评价《初恋》？

今年冬天网飞（Netflix）的破圈剧集应该是《初恋》，不少观众先批评它俗套的日式“纯爱”设计，但仍旧心甘情愿地被它感动，在落泪的同时无可避免地加入对它的讨论。

本剧讲述了野口也英（满岛光饰）和并木晴道（佐藤健饰）的初恋故事，从少年组的追忆里为我们拼凑了一段青葱美丽的爱情。成年组的他们，在各自破碎又普通的中年生活里再次相遇了。这样跨越了时代的双线剧情并不稀奇，这也是大多数观众吐槽的原因。

日剧《初恋》剧照。

但在看《中国内地和日本青春纯爱电影比较研究》一文时，我感到如此评判作品的“俗套”是有失公允的。文中指出：“日本国民的统一性造成了他们对情感认知的一致性和不厌其烦的重复。”日本作为“纯爱”作品的发源地，不仅有被谷崎润一郎、川端康成培养出的大量文学受众，且对爱情的至纯追求被演变成了他们国民性中的一部分。加上物哀美学，日本对往昔的追忆似乎是他们对抗时代、历史、社会生活的最佳渠道。

上世纪90年代席卷亚洲的岩井俊二带动了整个日本“纯爱”作品的兴盛，那部1995上映的《情书》就是上述的故事线路。故事的主人公同样是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游走，当皑皑白雪前的女孩向着远山送出祝福的时候，观众也在与各自的历史短暂重逢。

电影《情书》剧照。

到了2007年又有一部“纯爱”代表作，叫做《恋空》。其中有一段经典台词：“如果那一天，我不曾和你相遇，那么我将不会拥有那份痛苦、那份悲伤，而又饱含泪水的回忆。然而，若不是遇到你，我也无法体会到这份愉悦、这份心动、这份珍贵、这份温暖、而又充满幸福的感觉。你在哪，过得好吗？我依然和天空恋爱着。”

这无一不是讲述主人公过去的故事，所以2022年的《初恋》再次延续了或者说寒竹百合得到岩井俊二式的真传。但就我个人的观感来看，不觉得这是一种缺乏新意的表现，恰恰是一个作者在尝试打开、进入和学习讲述自己国土上的普通人。

整部剧集的企划也具有这样的诚意，2018年冬天，网飞内容操作部门总监坂本和隆正在东京街头的出租车里，听到了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司机大声放着，并感叹“宇多田光的歌必须大声放才有感觉嘛”。制作人遇见的这首歌，已经发表了19年。它诞生于我们带着时光滤镜追忆的千禧年前——1999年。这完全是一个时代轰隆经过了，可是东京街头的出租车上仍然在大声播放它。

日剧《初恋》剧照。

流行文化是最容易对人产生影响的，它通常以随风潜入夜的方式参与到你的人生里。尤其是流行音乐，它浓缩了那个时期你无法描述的世界氛围、情绪以及你在彼时所度过的个人历史。所以尽管本剧在新意上受到了亚洲观众的质疑，也没有人会否认宇多田光的歌曲响起，就有莫名落泪的力量。

宇多田光对日本人来说，是绝对的国民级歌手。因为出众的天赋和才华，她16岁出道，花了3个月就坐稳了日本第一歌姬的地位。首张大碟《First Love》销售出了511.7万张的纪录，成为了日本歌坛前无古人的畅销大碟，作品甚至被列入学生素材。所以这些旋律响起有着无以比拟的力量，不仅能调动起日本国民性追忆往昔的情绪，还与上世纪90年代电影市场上的“纯爱”作品遥相呼应。它们组成了那一代人的爱情观，也就是剧集《初恋》中故事的主人公们。不再年轻的，已处在我们认为琐碎平庸中年时代的这些人。

日剧《初恋》剧照。

所以剧中的中年人为爱情苦恼、神伤观众是能相信的。就像那个平凡的出租车司机占部旺太郎，向女主表白时说的话：“有一天，乱糟糟的办公室里出现了特别的人，她就像一只外国品种的猫。如梦似幻，晶莹剔透，从此我可以满怀期待地去上班，甚至我还学会了吃虾。”

这样充满文学性美感的话在日常中出现，更具有冲击。而占部旺太郎，就是从20年前的青年时期，深受“纯爱”信仰影响和养育的一代。

爆红的《花束般的恋爱》和《初恋》，为何是截然相反的爱情观？

提到今年的日本影视作品，绕不开一部现象级的电影《花束般的恋爱》。与剧集《初恋》相比，显然《花束般的恋爱》的故事，更能让万千现代都市男女引发共鸣。电影中写实地呈现出一对恋人相爱的过程，他们如何志趣相投、他们如何同时认出酒吧里的押井守、他们如何在美丽的旅行中绽放爱的光芒，以及经历完这些，在现实到来之际爱欲毫不挣扎地枯萎。

这样的爱情故事，似乎调取了现代都市男女爱情故事的最大公约数。它被青年人百分百理解，也被大家尽情地投射。某种意义上，《花束般的恋爱》讲出了非常明确的“时代性”。当下的年轻人，他们在都市中被挤压的自我无法为爱情腾挪出更大的空间，所以当大家面临爱情死亡的收尾能呈现出的除了当下的遗憾，不能也无法有更多了。

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剧照。

所以，当《初恋》在这个冬天出现的时候，简直是对《花束般的恋爱》及其所代表的当下爱情观的挑战。经历了日本纯爱文学和影视作品的洗礼，到了2022年，日本青年仿佛在《花束般的恋爱》里放下了这样的执念，甚至会觉得“纯爱”作为信仰成了过去时。当下的年轻人，有着无法对抗的现代生活要去面对。

年初人们在影院里感慨《花束般的恋爱》的现实意义，年末人们又守在各自的小屏幕里为席卷而来的《初恋》泪流满面。这一年一尾关于爱情的不同处境，不免令人思考：当一个旧世界突然降临在20年后的现在，剧中的人物和剧外的观众，我们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纯爱”？它作为一种信仰和追求，在这个时代仍旧能起到过去那样的力量吗？经过了时代的变迁和洗礼，“纯爱”的爱情观是否又有了更新和变化？

日剧《初恋》剧照。

在剧集片头，出现了一段《恋空》式的台词：“冬日海滩上亲密的一刻、写着你名字的火星探测车，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流行歌手，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失败的恋情、那些渐行渐远的人。命中注定的错误，也填满了我的人生吗？”

这代表着《初恋》是携带着过去影响过几代人的“纯爱”爱情观到来的，日本的纯爱潮也被称作一种“社会病”，他们在平成时代经历过“失去十年”的经济低潮，这样绵延的情绪依然存在于社会生活的肌理中。疫情时代，重新调动起人们隐藏起来的“昭和恐慌”。在新的“不安全”中，人们对往昔美好的精神诉求又一次浮出水面了。

日剧《初恋》剧照。

剧中看似散文化的叙述里，夹杂着对他们各自生活历史和社会面的纪录。有对1998年日本火星探测器“希望号”的描述，当时的日本政府号召国民写下自己的名字，跟随探测器飞往太空。不论我们如何回忆这件事，它都不可避免地拥有浪漫的滤镜。但这个故事并没有圆满的结局，探测器2003年宣布任务失败，片中女主后来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漫天无际中游荡，那一代的日本国民一并寄出过遥远的希望。这和男女主人公宿命般的生活产生着一脉相承的互文，他们那曼妙绚烂的青春爱恋如星空般璀璨，随后这段记忆散落在他们暗淡的生活中。

除此以外，也有自卫队的书写、有“3·11”大地震下诞生的感情、有此刻疫情下他们的生活，我在这样的支线和社会切片里似乎找到了他们坚定主题的原因。在距离我们最近的三年，中年人在面临着大的世界失序，和个人生活的失序。他们过去的信仰溃散了（《花束般的恋爱》一代的信仰已经形成），但这些人曾经拥有过的信仰也要随之瓦解吗？《初恋》显然鲜明地表态：我们活着，我们就要在变动之中以爱作为依托，令它成为唯一的永恒。

日剧《初恋》剧照。

我们为什么需要圆满的结局？

“纯爱”作品擅长的是不圆满，是《情书》里绵绵雪山的寄托或者《恋空》中守住过往的哀愁。但《初恋》的结局中出现了东亚作品里少见的、明确的活力。片中再次齐头并进，在女主和儿子的初恋双线讲述里，令我联想起《一一》中的父亲和女儿那段精彩的恋爱蒙太奇。但是杨德昌所讲述的中年初恋更接近现实，那是一个对过去怀念的约会，锁定在那个时空，注定是一段青春涟漪，随后不需多言，它必定消失在生活的水波纹里。

但《初恋》不仅完成了爱情的胜利，还有生活的胜利。在结局的解惑中，女主失去的记忆纷至沓来，向观众描述了一个美妙的火车邂逅。故事的结局揭示了故事的缘起，女主因为曾经有过难忘的初恋，也经历过希冀的落空。所以当她带着儿子开车追随14岁男孩的初恋时，故事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朝气。新一代的圆满，也给了上一代（女主）巨大的勇气。

在《初恋》里，其实探讨的不只是那段美丽旧世界的余晖。不是只有互煲电话粥的非智能时代、《泰坦尼克号》的青春过往。他们所错过的爱情中，还有非常具体的人生。一如1998年的“希望号”，那辆探测器的起飞和落幕就像那一代人从青春走入中年的命运。多年以后，曾经有校花光环的优秀女孩离婚、开着出租艰难谋生；从自卫队退役的男主，在一次伤后安于做大厦的保安。剧中浅浅一笔对社会阶级的观察，却给最后圆满的结局奠定了更多普通人胜利的能量。

日剧《初恋》剧照。

时隔多年，男主满怀着心事靠近了婚姻的门槛。许多观众对女二的感情线报以同情，甚至不理解男主离开时作出的选择。而其实在今天这个故事里，时时处处在延续着日本的爱情观念。梁永安在《阅读、游历和爱情》一书中提到过小津安二郎的《麦秋》，《初恋》中的女二犹如片中的纪子。她嫁给了一个心里装着亡妻的男人，因为在他的身上她看见了一种真诚。剧中的恒美在觉察到男主的心事后，仍然抱着纪子式的欣赏。

在我看来，这条线的叙述恰恰充满不俗。这也是他们通往纯爱之路的必经之路，多年过去人会在生活的惯性里前行。这不代表男主的现实生活就毫无意义，而是他也顺着惯性的力量被推着向前了，但他仍旧能在再次相见里一眼认出她，能在飘渺的无线电波里迅速识别她。是经过许多之后，仍然心有所属。

剧中一次次将这样的忘不了讲述为“命中注定”，在这样一个时代，出现这几个字甚至令现代人感到诡谲。到底什么是“命中注定”，在这个时代真的还存在这样的幻想吗？佩索阿在《我的目光清澈》中写道：爱就是永恒的纯真，而唯一的纯真，就是不思考。

日剧《初恋》剧照。

我愿意相信佩索阿是在无意中揭露了一个爱情的真理：它是一种直观和确定，它没有计算、得失的比较，它的纯粹性代表着面对许多选择里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于是这成为了《初恋》传递出的另一个爱情观：所谓命中注定，它不是以天为由的被动，它是根植在信仰它的人心里，不可撼动的、一定要坚守的爱和信仰。你必须全情投入，甚至是投入你的错过和代价。

人得到轻而易举的幸福几率太低了，《初恋》以那场荒唐的车祸作为他们人生的转场，在兜兜转转的20年后，男女主人公与理想的爱、信仰、幸福和向上的人生重逢了。这迟来多年的胜利里，夹杂着无数个艰难孤独的过去。这一年中（不，这几年中）你所经历过的脆弱和残酷也英和晴道也经历过，在爱情和历史的共同交织里，普通人仍然能找到一个出口，讲述那些甜美和辛苦。让日渐对“纯爱”失去信心的年轻人，看见一种永恒的可能。

日剧《初恋》剧照。

《初恋》的故事结局和播出时机，大有给普通人送一份年终礼物的意思。它和这一届的卡塔尔世界杯同步进行，也几乎前后落幕。在同一个世界上，建立起了不同的乌托邦，陪心碎的现代人走过了2022年的末期。世界杯圆满落幕于梅西的大力神杯，《初恋》结束于他们跨越时空、也跨越各自历史迎来的重逢。这看似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足球和“纯爱”剧集，却传递出了一种可贵的坚守：梅西和阿根廷队多年如一日的强大的足球信仰，日本人追溯至谷崎润一郎唯美派文学流传下来的爱情信仰，在东西世界里交相辉印。带着略旧于这个时代的勇气，让现代人在风雨飘摇的新世界继续前行。

除文中注明，其他参考资料：

1. 凌风：《日本第一歌姬宇多田光》，《南风》2001年第三期，刊载于《艺术导刊》2001年8月号。

2. 《纯爱能治愈冷漠压抑的精神世界吗？从热播日剧〈初恋〉说起》 ，公号“界面文化”，2022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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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内容为独家原创。作者：走走小姐；编辑：青青子； 校对：杨许丽。

本来对《初恋》的期待就是个漂亮人演俗烂情节的故事。结果它讲的其实是人生走下坡路的故事，不知道怎么的，不知道是从哪个节点开始，人生就开始一路向下了。本来你是尖子生、你是班花、是英语演讲第一名、是空军二等中卫、是全家的希望…… 结果过着过着，就成了离婚住单身公寓的出租车司机，就成了上夜班的保安，腰还有伤病。围绕在你身边的是有才华的十几二十岁年轻人，她们信手捏来地做音乐、才华横溢地跳舞、很早就办了个展……不知道失败为何物，对未来充满希望。

我为人生走上下坡路的所有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