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符合系列杀人狂的各种特点:童年受过伤害、案发时没有常规的家庭生活、表面沉静的内向大男孩、……,但电影并非推演破案,而是Mark的创伤反应及其厄勒克特拉情结。
Mark把女人分为“母亲”和“坏女人”,后者实际上是他后妈。他父亲拍摄他带给他的压力,一方面让他分不清镜头与现实,镜头高于现实甚至至少是半神的存在,另一方面形成了他的恋父情结,一切童年失意都投射在后妈般的狐狸精身上,仿佛这样就能救回母亲、救回自己。这样畸形的补偿心理让那些职业性摆pose的女模特成了他镜头下的鬼,她们替他无法报复到的后妈死,也替他支离破碎的童年死;Helen住在他母亲从前的房间里,非常素净,又是唯一关心他的人,一切都与他母亲暗合,所以他宁肯自己死也不可能杀她。Mark可恨,但也可怜。
这片子不愧“偷窥”系列的经典,一切狂疾,必有缘故,做父母的,岂不悚然自惕?就是不明白英文片名的“Tom”,跟男主的姓名无关呀?还请懂英文的朋友赐教!
在做精神分析的同時又把觀眾拉入人物當中,對窺視者身份的揭示喚起了一種和故事本身無關的坐立不安感。很有意思,回頭看來人人都是有疾病的,而Mark更是純粹化的病態的延續,偷窺癖、虐待癖、偏執和殺慾,連他年幼時擁有的恐懼都消失了,他繼承了父親的特點,或者說他完完全全變成了父親的工具。但正是從這裡看讓我覺得他的形象非常的有吸引力,就像朱迪福斯特說的男性的vulnerability,純粹的邪惡反倒是顯出他的天真,而不正常的成長環境更讓他好似一個小孩,即使是身為加害者,也擁有一種延續至今的被傷害的氣質,加上女主本身的孩子氣,於是他們之間的愛顯得非常純淨動人,以至於在最後死亡的場景裡非常讓人動容——他對她最後道出自己的恐懼的時候,就好像是傾吐自己孩童時未有機會說出的傷痛,也好像是將死時最深情和哀慟的表白。純粹的邪惡和純粹的愛。
把偷窥演变成一种行为艺术,这是迈克尔鲍威尔犯的最大错误还是机智所在?然而偷窥狂这一角色想涵盖的太多,以至于这个角色身上有至多的矛盾之处,可这也正是和希区柯克的区别,文艺悬疑与商业悬疑。把焦点先放于人,再聚焦于物——摄像机;摄像机似乎跨越了屏幕,将镜头探入现实,我现在找不到一个切入点(或交叉点),人与物还不足够,他们的连接性?如果将摄像机比喻成欲望机器(生殖器、杀人机器)就可以理解了。性欲与恐惧,两个亘古不变的主题,再加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童年阴影),交代了偷窥狂的由来与形成;悬疑技巧不如希区柯克,那么蠢的警探、不注重细节的案发现场,说明两者可比较也只有这一偷窥题材的相似,而探究偷窥狂的本因才是《偷窥狂》的谜底。畸唇女-瞎子母亲,不同的客体,截然不同的主体反应。迈克尔鲍威尔对偷窥狂的心理研究下足了功夫,从主体(眼睛-摄像机)注视的客体(人-性征),反推偷窥的欲望视角,将其在银幕展现,而偷窥狂的小女友第一次观看时表达的不安,却道出了我们(观众)的道德困惑,当我们带入主人公-偷窥狂时,我们不会感到不安,我们进入偷窥狂的行为与角色,偷窥狂在注视着受害者的恐惧这一欲望代表的景象,我们也在注视着偷窥狂(性欲与恐惧复杂的结合体)的景象,在欲望层面的满足两者(观众与偷窥狂)又达到统一;直到小女友的困惑质疑(从旁观者-道德层)才点醒自己;接下来,小女友的出现与帮助,是对“偷窥癖”实行修正,但在修正的之前,就已经陷入一种追求艺术创作(纪录艺术)和满足欲望搅混不清的程度,也就是“自我的利比多”(自恋和自我的构成发展起来的)和“性本能”之争,简单解释,一个是可操控追求自我实现就能满足的欲望,是一种病态的自恋,另一个是自然观看就能刺激欲望;偷窥狂是否走错了方式错以为将自我的实现当作“偷窥癖”的救治?电影则是以纪录迈向死亡的行为艺术结束,但也给出了在道德困境下挣扎的偷窥狂寻求救赎的答案。
记得在巴赞的书里看到,观众在观看电影的时候,奉献出了自我,让他人,在这里,也就是他们正在观看的电影占据了自我,他们进入了一个与现实世界分离又联系着的虚幻空间,电影中可能出现违背伦理,践踏道德的,蔑视社会规则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这些行为不被允许,但是在电影里就不同了,导演带领着观众杀戮,欺凌和反叛,电影中出现的画面只能被称为艺术,或者被贬低为“艺术”,对电影的取向与观众本人的道德观之间,没有决定关系。我们希望电影这个马桶冲下我们竟然期望看到的罪恶,但是,有时候,这个马桶不仅会失灵,还会伪装自己。
这部电影我印象最深刻的情节,是Helen歇斯底里地向男主确认,“这只是电影是不是?”“这些事情没有真正发生,是不是?”她就像一个被导演辜负的观众,在事实已经摆到面前的时刻,还在追求有着完美表象的现实。吸引她的,正是男主身上肉眼可见的阴郁和危险性,哪怕男主已经向她展示自己惨痛的童年,她还是没有和男主商量如何解决问题,一直到最后一刻,她还在幻想他没有做这些事,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种自欺欺人。
影片中有很多“未完成”的地方,比如,警探明明怀疑男主,在调查现场男主掉下的铅笔,那么明显,为什么他没有去问片场的人,这些笔是谁的,大家应该都有印象的,还有,明明去了书店,为什么不在男主离开后及时进去观察一下情况。还有,海伦的妈妈,一方面她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知晓一切的智者,可是,另一方面,在男配角说“你的妈妈在念叨着男主给她照相的事”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她并不知道男主的计划,甚至也不怎么清楚男主的性格。这些地方都有些未完成的,深入又没完全深入的感觉。
还有就是,画面和色彩真的太美了。
要是这部电影再长一点就好了,把人物塑造得更加丰满一些。我喜欢这部电影。
《偷窥狂》从连环杀手马克的角度,讲述了他的特殊癖好:将谋杀女性的全过程拍摄下来,并捕捉死者惊恐的面容,并时常“重温”来获得快感。然而,影片在讲述这一切的过程中,将杀手马克童年受父亲虐待的经历、作案动机等“心路历程”一并展现出来,“杀手也是受害者”的大胆内容和令观众身临其境的拍摄手法,让影片“惊世骇俗”,令当年的英国影评人招架不住、猛烈评击,甚至将导演的电影生涯拖垮。但如今,《偷窥狂》已经成为cult片的鼻祖,奇斯洛夫斯基的《情诫》和安东尼奥尼的《放大》均受到影片的启发。笔者认为,《偷窥狂》最成功之处,在于对杀手马克这个人物的深层挖掘,利用故事情节、对白、音效和细节设置等,让观众走入杀手的心灵世界、甚至对其产生一定的理解和悲悯,从某种程度上说,《偷窥狂》更像是一部对杀手心路历程的剖析和心理分析——这是影片的争议,也正是影片的前卫和伟大之处。
1.影片“直白”表现人物
《偷窥狂》是一部直白的电影。所谓“直白”,影片并没有试图去隐藏任何关于人物或故事的细节。其中,对变态杀手犯案过程的描述可谓巨细靡遗,冲击着观众的视觉神经。影片的最开始,导演名字出现,背景是一支箭直直地射中靶心,暗示影片将在表现核心内容方面不留余地。接着,一个睁大眼睛的特写镜头,则提醒观众直面这场罪恶的悲剧。接下来的剧本情节设置,更令人体会到影片的直率:一位手持摄影机的杀手,摄影机即是他的凶器,也是他痛苦和快感的来源,一场名为偷窥的罪案就这样徐徐展开。
2.三次谋杀和一次自杀反映人物心理变化
《偷窥狂》中描写了三次成功的谋杀和一次自杀,可谓“杀气腾腾”。影片对三次谋杀的处理不尽相同,不同的作案时间和手法,体现出杀手马克不同的人物心理变化。电影开场,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风尘女子从黑暗的街头走到独居的住所,直到被镜头拍摄下死亡前的惊恐的脸,整个谋杀过程结束,观众都没有看到杀手马克的正脸。接着,镜头马上转到凶手回到家中后开始“回放”刚刚拍摄的死亡胶片,观众因此再一次重复观看了同样的作案过程,以及马克黑暗的背影——马克不仅杀人,还对杀人过程进行自我欣赏。在深夜、私密空间中进行的第一次谋杀,反映出这时的马克不希望被任何人了解到杀人案件背后的真相。
第二次谋杀中,马克在做他的“正业”——电影摄影师。对美丽优雅的电影女演员的谋杀,可谓精心布局。晚上,工作人员散尽的摄影棚内,女演员对着摄影机展开欢快的独舞,生命绽放的如此美丽,却很快在马克的镜头下宣告凋谢。这次谋杀的场面,相比于第一次谋杀的黑暗和私密,可以称得上“盛大”。马克此时已经在无意间向邻居海伦打开了心门,透露了心中的秘密,他的谋杀也相应的发生在了灯光之下。
经过两次谋杀案件,马克已经成为警方重点的怀疑对象。他再次作案,选择在便衣警探的跟踪下,在光天化日下的摄影棚内对性感的女模特进行谋杀。虽然影片未对此次谋杀的过程进行着墨,但此时的马克已经全然地放开了身心——这次阳光下的、几乎毫无遮掩的作案,也是他在整个人接受过邻居海伦姑娘及其母的“心灵阳光洗礼”后的最后一次作案,他希望通过这次作案将自己的杀手行径完全暴露,随后对着自己的镜头进行最后的一次“自我谋杀”。而一直到最后的自杀场面,观众才真正明确了马克的杀人快感源自于拍摄下死者死前充满惊恐的面容,解开了影片留下的最后一道悬念。
经过如此多场的谋杀场面,却依旧无法阻挡观众走进杀手的内心、并为此感到震撼。因为在影片巧妙的剧情设置中,谋杀场面不仅仅是制造悬疑元素的电影看点,更是用来反映人物心理变化的戏剧场面,体现出剧本设置对人物塑造不可或缺的作用。
3.杀人和偷窥的童年映射
《偷窥狂》的剧情设置对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多有体现。弗洛伊德认为,婴幼儿期的经历和经验对人格形成和发展的重要作用、童年期发展的滞留和对人格的影响,将会在青春期和成人生活中体现出来,决定了人的性格和行为特点;儿童与父母的互动对其精神状态的影响非常重要。而在《偷窥狂》中,马克的父亲是一位生物学家,为了自己的研究,将幼时的儿子马克变成了自己的实验品:他会时常恐吓小马克,让孩子发出惊恐的哭泣,如睡着时用手电筒晃他的眼睛、向他的床上扔蜥蜴,并用摄影机拍摄下这一切;并且,马克的整个成长过程都在父亲摄影机的“监视”或者说“偷窥”下,丝毫没有自己的隐私空间。这种长期的虐待成为马克精神、心理变态的关键,也让他在长大后无法走出对惊恐的迷恋和“偷窥癖”的怪圈,离群索居、沉溺于黑暗不见光的角落,直到成为连环杀人魔。
影片对马克童年遭遇的展现方式,不是通过言语描述,而是通过马克父亲拍摄的“实验录像”将小马克受虐的情况赤裸裸的呈现出来,这样强有力的、直观的表现方式,致使观众对杀手马克有了更深层的了解,并“不由自主”地对马克童年的不幸遭遇产生同情。受虐在镜头下、作案在镜头下、偷窥在镜头下、自杀在镜头下……由此,通过影片中的镜头观看这一切的观众,也被代入影片,成为了被动的“偷窥者”,没有什么比身临其境更能让人感同身受。
4.邻居女孩和她的盲人母亲
马克本活在不见光的世界,但热情、开朗、善良的邻居女孩海伦却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阳光。海伦邀请马克参与自己的派对,并无意间得知了马克的受虐经历。正是海伦这个与马克性格截然相反的人物,使观众有机会走进马克的内心世界,并看到杀手柔弱的一面:在海伦面前,马克对着自己童年受虐的影像几乎哭出声来,这使杀人魔第一次正视自己的“不正常”,并对海伦那样的“正常人生”感到向往。在海伦面前,马克第一次不带摄影机外出、第一次感受到被接纳的快乐,甚至第一次面对着女性惊恐的脸而不将其杀害。马克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对海伦悉数摊开,并在她面前结束了自己扭曲和罪恶的生命。
影片中最值得玩味的人物设置当属海伦的盲人母亲。一个这样又盲、又常常喝酒来麻醉自己、与女儿租便宜的房子来居住的母亲,给了海伦足够自由的成长空间和关爱,眼睛的残疾却不妨碍她成为一个称职的母亲。相较于马克的父亲,一个成功的科学家、无时无刻不在偷窥和监视自己儿子生活的家长,海伦的母亲眼盲、爱喝酒的人物设置更反映出影片的观点——好的家长和教育,不在于社会地位和生活条件。而这位对马克产生质疑的盲人母亲,仅用听觉便洞察到了马克的危险性,并警告马克不要伤害自己的女儿——海伦的母亲俨然在马克面前扮演了一次合格家长的角色,留给观众更深的思考。
海伦的“正常”,反衬出马克的“不正常”,海伦母亲的称职反衬出马可父亲的不称职,这样鲜明的人物对比,却和谐出现在同一个故事里,令影片更有深度。
5.自我救赎带来的复杂情感
马克在与海伦交往后,意识到“偷窥癖”是自己的病根。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崇拜者、一位心理学家,向他询问偷窥癖可否治疗和改变。然而,在发现了这位心理学家只对名誉和成绩疯狂崇拜、却毫不在意所谓“偷窥癖”时,马克露出绝望的笑容。这个意味深长的片段,预示着偷窥癖将把会马克带入罪恶的深渊。
这次自我救赎,可以令人看到马克人性化的一面:杀手对自己的症结有改变的动机,但却遭遇失败,其中体现出的复杂情感,令马克的人物形象更加丰满。
6.细节决定成败
《偷窥狂》为了铺垫情节、合理化人物,设置了许多饶有意味的细节。比如,影片多次出现对马克手中摄影机的特写镜头,将摄影机幻化成为“偷窥”和“犯罪”的符号,给人带来一定的心理震撼。
在影片开始不久,对马克所在的摄影工作室中,一位中老年男子前来购买色情照片的过程进行了描述。这个细节看似无意义,其实不然。一位已迈入老年的男子尚对女色深感兴趣,偷偷购买裸露照片用来欣赏,更遑论如马克这样的青年男子,他的生活中为何没有女人的踪迹、他的正常欲望又在何处进行发泄?如此,令马克从偷窥中获得性快感的情节设置更加合理化。接着,身为杂志摄影师的马克因遇到一位面部有缺陷的女模特而激动不已,对“缺憾”和不完美的激赏,反映出马克对有缺憾的生命的共鸣。这样的细节,令影片内容更加丰富和完善。
另外,影片的人物对白看似简单却富有深意。马克在海伦对自己说出热情邀请和“公平”等词语时,不由自主地重复她的话,表现出人物对正常生活和正常交流的缺失。而影片的音乐和音效同样特色鲜明。摄影机胶卷转动的声音,如一道道“催命符”,预示、诉说和记录着一起又一起的谋杀案件;而不断出现的凌乱的钢琴声,则将人物复杂的心理活动在听觉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结论
一般而言,电影观众形成欣赏惯性便难以发生改变,类型电影中的明星也常常被人们类型化。《偷窥狂》中马克的扮演者卡尔亨兹•伯恩原本以其在《茜茜公主》中扮演的高大帅气的国王形象出名,但《偷窥狂》的杀手角色却完全颠覆了其之前的荧幕形象,并且对人物成功的进行了塑造,这得益于演员的出色表演,更与整个影片的剧情设置分不开。与希区柯克的《惊魂记》不同,《偷窥狂》除了表现案件、制造悬疑感,更注重对人物的深层挖掘,因为在这样的奇情影片中,只有人物丰满可信,整个影片才能得以成立、获得最佳的表现效果。《偷窥狂》之所以被推崇至今,与其成功的人物塑造有着很大的关系,值得更多的创作者欣赏和借鉴。
摄影机不仅是视觉器官的延展,更是暴力与性意识的外化,通过精神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它在影片中如何从观看—被观看的权力话语转化为菲勒斯的替代物,每个摄影师都会有暗色的密室,那里是无意识中最为淫秽的Obsession之入口。开场长镜,通过机械之眼展现的“第一人称”,它试图模仿粗糙的偷拍影像,正如同摄影机模仿了眼睛的观看;但是,在那条黑暗的街上永远我们无法看到任何属于摄影的东西,制片厂黄金时代的棚拍总是带有近乎表现主义的精致,如同取景器的黑色十字准线注定了它无法变成肉身器官。另一方面,《偷》展现了一种超前的网络意识,“第一人称”与“偷窥视角”如今已然近乎成为了网络空间中电子游戏与色情录像的标配,当我们尝试去“构建”临场感,模拟“偷窥”时,实际上恰好证明了色情或我们至少有一方不在场。
你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恐惧本身。
【2021.3.6.美琪 2K修复版重温】一部曾被严重低估的经典。①关于看与被看、窥视癖、施虐癖与电影机制的杰作,不断在银幕内外构成多重窥视(窥视的套层),又是首部频繁运用主观镜头呈现杀手视角的电影,逼迫观众反思自身的窥淫心理,导演自己出演父亲、让儿子出演童年马克亦透现出自我揭露的勇气。②对后世各种杀人狂电影及反思探讨暴力影像的佳片(如[死亡论文])影响深远,摄影机成为攻击性武器,对小马克的持续拍摄袭击与狗仔队无孔不入杀死私人个体的行为异曲同工,也是技术理性威压的极端。③首部彩色杀人狂电影,既有表现主义明暗光影,又有成为母题的鲜艳色彩轮换,一如摄影棚彩灯、片中片里的多彩箱子、女主更换的衣服与暗房内的红蓝对峙。④对表演(虚假与真实)的探讨是另一元电影维度。⑤摄影机成为性器、情人与衣服。(9.0/10)
《偷窥狂》堪称偷窥电影/变态杀手电影中的经典之作,此片是第一部采用特艺色彩技术拍摄的惊悚片,在主题和内涵上则前卫地对虐童、性、暴力、偷窥欲望等内容进行直接表达。此片曾在当年引起轩然大波,导演迈克尔·鲍威尔不得不离开英国,直到六十年代末因受新好莱坞运动推崇才重返影坛。
电影中的人用镜头偷窥他者,电影外的人何尝不是在进行一场偷窥?可以看成对电影的一种反思,即在记录的行进中,如何把握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到底何种表现方式能够最大程度的接近真实,或者是观者所能接受的真实。电影艺术对观众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他需要自我的内省与反思,以及内在的价值考量。
影片中的摄影机被赋予了武器含义,这是他与父亲阴影抗争的唯一途径,而总是穿戴整齐的形象暗示着他的自我保护。本片没有为了悬念而用受害者的视角,而是从凶手的背后让我们参与偷窥。凶杀和重要的场面被导演用留白的方式带过,观众也产生更大的偷窥欲望,我们即是Mark,我们不也在某种程度扭曲吗?
导演的思想和技法超前且独具才华,可叹生不逢时,竟因为这部佳片而臭名昭著。气氛超赞,男主的表演也很带感,却却诺诺又温柔邪恶。原来跳舞妹子竟是红菱艳!/1.摄影机镜头2.开场酷炫!第一主观视点转为观看视点3.心理阴影4.伟大的人常常感到孤独5.偷拍惊吓反应6.盲人看透一切7.时间8.我很害怕我很开心
看着镜子中自己极其恐惧的脸的人,比窥视者更直接更激烈地面对死亡的面孔并且无法隐藏自己
同样是童年阴影,相比《惊魂记》的巨大成功,这部同样精彩的《偷窥狂》却经历了许多年才获得它应得的评价。当然个人觉得惊魂记在悬念保留和角色塑造方面更胜一筹,但这部真的不容错过,游走在对性欲和恐惧之间的执着让主角的心理无法被完全看透,把悬念持续到最后一秒
童年阴影,又是童年阴影,总是童年阴影,老是童年阴影
这部导致迈克尔·鲍威尔中断导演生涯(因舆论被迫离开英国)的话题之作,上映的时候遭遇了口诛笔伐,但今天看来,这无疑是一部杰作!除了是一部心理惊悚片,这还是一部富有隐喻的影片——电影,也许源于人类偷窥的欲望。
①摄影机对马克不但是记录影像的工具,同时也是杀人的武器②海伦母亲凭着出色的听力与直觉直指马克的内心世界,那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最大保护③自我毁灭,自我释放,儿童时期的心理创伤大概率会扭曲一个人的性格
超越时代的伟大作品,对恐惧和欲望的具象化展现极其深刻,个人认为甚至超过《惊魂记》。唯一的错是生不逢时,当时保守的英国人无法接受,甚至影响到了导演和男主的生涯。A man with a moving camera, 当摄影机成为了他的阳具,他的生命便成为了一场巨大的观察。
钢琴配乐竟然能到这种程度
很明显把摄影机比喻成阳具的延伸是不准确的 因为摄影机只是视觉欲望的延伸 它还需要体感欲望的综合 这就是马克所设计的究极装置 三脚架的一条腿被设计成尖刺 当他行凶时将这根腿掰起来 就是人的勃起 刺入女性身体(通常是喉咙) 也就是插入了 这一装置还配备了一个反射的镜子 所以极致的恐惧就是极大的快感 对凶手对受害者都一样 说的更直白些 奸杀狂的最高乐趣就是对自我的奸杀
摄影机窥人和童年被拍摄的双重意义,马克的暴力其实是一种对躲在镜头后面的安全感的依赖。片子的视角非常多元,打光也很有意思。典型的老派惊悚片,况且还是英国的。三星半。
导演竟然选饰演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茜茜公主的丈夫)而成名的Böhm来塑造一个结合了有着受虐童年的变态性癖杀手,实在太屌了!而且还成功将恋物癖、恋残癖、施虐狂、偷窥狂、跟踪狂这些被当今cult片大肆使用的变态杀手标签糅合进了这个角色,太TM前卫了!
男主(由指挥家伯姆的儿子扮演)对摄影机有一种官能的迷恋,随时用取景器观看,会亲吻和抚摸机器,甚至脚架会象征性地勃起(桑塔格眼光真毒),整部电影流露出浓烈的精神分析意味,男主的内外两套居所,像是两种自我/界,摄影可不就是将实在转译为象征么,创伤和礼物,都来自父权子受(盗梦特攻队应该致敬了这段),在这个链条里由官能移“情”到机能(对焦-瞄准-cut),即便不被成人之爱闯入(另一种窥探),它也面临欲壑难填的困境。这个阴暗的故事,捅破的是观众与导演的共谋,因为观看直接变为犯罪的动力,安东尼奥尼和杨德昌后来对拍摄都有精彩的发挥,拍摄伦理也愈发成为影像焦点,本片某种程度上败在时代错位,高饱和的特艺色彩,大量棚内布光场景,甚至让希勒梦回《红菱艳》跳了段舞,这些都削弱了叙事的现实性,观众知道这只是电影。
这片60年代粗糙的质感反而让人有感觉,再加上独居男人病态的气场和稍显单薄的童年影像的心理因素。片中出现的morbid urge to gaze,voyeurism,scoptophilia,Peeping Tom都指向窥阴,明显与电影主题很不符。令爱这片的人多少也有窥视的癖,哈哈
开头观众被置于一种绝对的主观体验,看到的只是表面,而随着情节发展“被隐藏的”内涵才渐渐显现,于是剧情内的偷窥和屏幕外的偷窥形成多重嵌套,而电影作为一种窥视载体其镜头的被迷恋属性也重新被审视。《偷窥狂》和《惊魂记》一个同样牛逼之处在于几乎没有直接暴力场景和血腥画面却令人战栗不已,同样没有大尺度裸露镜头情色感却处处弥漫。